上书柜的柜门,甚至都没听到脚步声,眼尾就闪过一道虚影,季苍兰来不及反抗,“咚!”地一声把他按在柜门的玻璃窗上。
季苍兰两手被反拧在背后,挣扎了两下没抽出来,扭着脖子回头瞪他。
闻炀死死捏着他手腕,气息贴上脖颈,薄唇擦过挣扎时向后送来的耳垂,低声问他:“你那五年里是不是就像这样调查我的?像只老鼠,没有人的时候就从洞里跑出来。
”
季苍兰刚想后曲起腿去踹他,腿缝就抵上一条腿,用力往上一杵,隔着一层丝绸的睡衣和内裤蹭上柔软又敏感的穴口。
他腰间一软,被定死在柜子上。
身后的人不怀好意地闷笑了一声。
“我没有要调查你,”季苍兰只好跟他解释,“我是想拿本书。
”
闻炀显然是不信,但他松了力气,不再挣扎,心平气和地把目光抬向书柜二层,在一众俄文和英文的原籍书里的中文要格外刺目。
闻炀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是一本绘本童话――
《海的女儿》
他鼻尖贴了下季苍兰的侧脸,唇贴在素白细腻的耳垂上,问:“拿我女儿的书给你儿子看?”
季苍兰抿了抿唇,反呛道:“这是我买的书。
”
那时候知道他怀孕后,有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季苍兰都没有去看过他,审讯员也不再提审。
禁闭生活照旧,但不再有任何人和他沟通,即使沟通了也不会提起季苍兰和他的女儿,目的就是为了在漫长的磨折中击垮Elie的心理防线。
事实证明他们的做法是正确的。
他是在第62天开口的。
Elie交代了自己藏着的一批军火的位置,被缴获后换来和季苍兰沟通的两小时。
隔着清澈透亮的玻璃窗,声音穿进话筒,又从扬声器失真地传出来,要比他真正的声音更低,也更刺耳。
季苍兰收到命令,要跟他多聊孩子的话题,彻底击溃并软化他,交代出更多的信息。
于是想了想,问他:“等女儿出生了,我带她来看你好不好?”
闻炀沉默地注视着他,没有说话。
季苍兰左耳里贴着隐形麦,里面的声音让他继续说:“我有问生过baby的同事,她们说20周的时候就可以开始跟她说话了,还可以讲故事给她听,她都听得到,现在已经16周了,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我过几天送本童话书给你,你想要哪本?”
“为什么两个月都没来?”闻炀答非所问,把问题抛回给他。
季苍兰置若罔闻,继续说:“《格林童话》还是《安徒生童话》?”
“你下次来还要隔多久?两个月?四个月?还是孩子出生的时候?”
“我小时候没听过童话书,你听过吗?不知道她会喜欢哪――”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