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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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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才勉强同意来帮衬一下,平时连她都根本不敢太招惹他。

    万一惹烦了他,翻脸动手那也不是不可能的。

    魔门弟子生性如此,尤以血芣苢最是危险,血宗五大弟子,四个死在他手上,可见其人之狠辣。

     他们,也配乱嚼舌根? 拿起血芣苢刚放下的东西来看,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秋长生其人。

    白灵儿不禁越发恨道:“该死的白月!”隐宗之主就在她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她竟然一点不知,真正可恨。

     云铭那边尚还好说,但若隐宗之主非要插一手,这个叛门之徒倒真不好收拾了。

    白灵儿默默沉吟起来。

    师父刚统一了圣门,若纵本宗背门弟子逍遥在外,门主之威何在?何以在五宗立足? 无论如何,白月非杀不可! ******* 亭台水榭,九曲游廊,玉阶石柱,接天莲叶,若是在夏日里,水面上芙蓉花开,荷叶青碧,定是绝好的一景。

    可主人家却是古怪的性子,花开景盛时偏不爱涉足这芙蓉水榭,反而是冬初秋末,当湖边落英萧瑟水面残叶凄凄时,要来住个三五日。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慨当以慷,忧思难忘。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

    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随着歌声,一人破开晨雾,赤脚缓缓而来,歌到我有嘉宾鼓瑟吹笙那里,已经掩不住莞尔,笑起来。

     身后一提着水桶扛着鱼竿的浓眉大眼汉子轰隆隆大声不满的道:“什么嘉宾,恶客才对。

    ” 又有几声“哑哑”鹰鸣吵杂之声,像是在表示赞同。

     血芣苢站在岸边,平静的抬眼看去,看着那从晨雾里走出的一行人,从肩上偌大的金鹰,高高挽起的袖子,卷起的裤脚,一直看到踩在玉石阶上的赤裸的足。

     难得早起,晨钓回来的长生抬手屈指一弹金鹰的头,小金不情愿的“哑哑”叫了两声,死蹭活赖就是不肯走。

    直到长生捞出水桶里唯一一条鱼来喂给它,这才满意的展开翅膀高飞而去。

    吕四儿狠狠瞪了血芣苢一眼,拎着空空如也的水桶嘀嘀咕咕的追着小金跑了。

     “芣苢,好久不见。

    ”看着岸上血色长衫的男子,长生笑道。

     “你好生悠闲。

    ”血芣苢歪头打量着她,突然也淡笑起来,若一瞬花开,血红的长衫被金鹰临走的一扇带得飞扬起来,画一样的眉目,耀眼而又阴冷,让人几乎移不开眼睛。

     “凑合凑合。

    ”长生走上岸,赤裸的足踩在泥地上,弯腰去洗手。

     “怎么个凑合法?”血芣苢话音未落,犀利冰寒的剑气已经悄无声息的笼罩了长生全身。

     长生哈哈两声轻笑,人若轻烟飘起,素手轻弹起两滴水珠,血芣苢随手折下的树枝断为三截。

     “小姐我不打男人。

    ”长生高傲的道,人已经足不沾地的飘落在三丈之外。

     血芣苢脸黑了一下,丢下手中剩余的一截树枝,拍了拍手,走向前:“你要涉这趟浑水?” 长生光脚丫子踩在青石板上,袖子裤脚都高高卷起,被小金扑腾得乱糟糟的发髻垂在脑后,毫无形象的大迈步走着,含糊的道:“不一定……” “那是为何?”血芣苢负手跟上,慢悠悠的道。

     “无聊。

    ”长生亦没什么诚意的回答,反问道:“你呢?来这忙乎什么?” 血芣苢冷笑了一声,阴沉沉的道:“改朝换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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