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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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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丞相,但我需要他施援手。

    ” 太傅在官场上摸爬滚打多年,这点因果还是懂的,揖手道是,“臣八百里加急告知魏时行……” 忽然一阵哄笑,扰了太傅后面的话,只听见司徒庞信讨饶:“圣上驾前,不敢妄言。

    罚酒罚歌我都认,诸位大人行行好吧。

    ” 扶微叹了口气,谦谦君子的外表,底下藏着一颗狂野的心,这些朝廷栋梁没有一盏是省油的灯。

    往年冰宴到最后都有荤话助兴,庞信是个中好手,几乎年年少不了他的献艺。

     莫道帝王庄严得不食人间烟火,其实很多东西史书上有意忽略罢了。

    比如本朝高祖,不高兴了动不动问候人家“乃翁”,谁又能说半个不字?历史遗留问题,到她这辈也不好遏制,甚至为了显示她身为男人的从善如流,还得鼓励司徒把气氛推向高潮。

    平时笑不露齿,这回就得咧出十颗牙,少帝抬抬手,“嗳,引诸君一乐,但说无妨。

    ” 于是司徒便不再装模作样了,清了清嗓子道:“某郡某乡有个秀才,家中甚穷,白天劳作,夜间点不起油灯,念不得书。

    秀才的隔壁住了个富户,她家一到入夜即满室掌灯,照得屋舍通亮。

    秀才发现后便在壁上凿了个洞,自此以后……” 凿壁偷光的典故,没什么新奇的。

    有人替他接了话,“自此以后勤加苦读,终成一代文豪,对么?” 司徒笑得却很暧昧,“自此以后秀才的学业就彻底荒废了,哪里来的什么大文豪!” 众人俱一愣,待明白过来才连连呼晦气。

    这个笑话倒不算露骨,可是扶微听来也略觉尴尬。

    偏这时太傅挨过来,往她手里塞了一卷布帛,悄声说:“臣恐太后忌惮陛下不是自己所出,要紧的学问不便传授陛下。

    臣身为太傅,不得不挺身而出了。

    陛下即将大婚,夫妇相处之道需熟谙于心,请陛下回宫后细细研读,若有不解之处,臣再与陛下讲解。

    ” 太傅说得很持重,扶微迟疑地将卷轴掖进袖子,然后压声问:“老师给的是什么?” 太傅板着脸,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来,“避火图。

    ” 所谓的避火图,不过是春宫的雅称,扶微多年来受的是男子的教养,所以并不特别避讳这个。

    她也曾想过,闺阁里的姑娘待嫁,母亲都会切切叮嘱,她的母亲早年就亡故,她连她的相貌都不记得,将来不知由谁来教导她。

    她猜过是太后、是尚宫、甚至是黄门,但从未想过是太傅。

    胡子拉碴的太傅,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如果讨论起颠鸾倒凤来……实在不敢想象。

     她红着脸故作镇定,及到退回章德殿,颧骨上依旧火辣一片。

    避火图啊,如雷贯耳,却从来无缘得见。

    她很好奇,虽然图上的内容短期内无法实践,但也不妨碍她预先习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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