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宜好奇心起来了:“谁啊?”
楼宴说:“我进来之前,在别墅外看到了谢执。
”
一听到他的名字,温洛宜皱起鼻头:“他?他有什么用?”
私生子出身,虽然认祖归宗,很多人都说谢父疼爱他,温洛宜不那么觉得。
真的疼爱也不会丢到外面十多年不闻不问,接他回家也不过是见事情遮掩不下,又想着和妻子较劲,她虽然当时卑微地想要求他们这一家多看她几眼,眼盲心瞎,回过味来什么都看的明白,谢执也不是个傻子,正因为他也看的明白,才会不过分得罪谢准,又时而会给谢准使点小绊子让谢准不顺心,背后有谢父背书呢。
认祖归宗四年,就算出国镀了一层金,论资格和人际,都完全比不过当接班人培养的谢准。
谢执手上,没多少实权呢。
所以,他有什么用?
楼宴说:“谢执本来想进来见你,但是门口的人不让他进,他看到了我,认出了我,对我说:‘如果温洛宜想脱困,不妨试试向谢准求婚,说不准谢准一高兴,头一昏,就答应你了’。
”
温洛宜拍桌站起来,也不放低声音,怒骂:“下次你再见到他,替我告诉他,不会说人话就不要说!”
楼宴深感同意:“我也这样想。
”
“温小姐和她弟弟又说了会儿话,就说累了,回去睡觉了。
”女佣将所见所听具实告诉给谢准。
“我知道了。
”谢准说,“等她醒了告诉我。
”
“好的。
”
另一边,温洛宜卧室。
她一回来就进了卫生间,手心中展开的是从楼宴那里接过的纸条。
纸条很小,上面写着几行字。
谢父谢母月底要举办银婚宴,谢准作为二者的儿子,一定会去,那天是离开这里最好的时机。
温洛宜看了看自己的生命倒计时。
玉修衡的黑化值上升到97之后就不再涨了,可她的生命倒计时没有暂停,还在每分每秒流逝,她只能寄希望于月底,只有逃出去,她才能继续活着,失败了的话,她就小命呜呼了。
这世界对她好不友好啊呜呜。
温洛宜想着,忍不住想要流眼泪,她舍不得自己的小命,也舍不得这么漂亮的脸蛋。
她这张脸就应该走遍全世界,让世界上几十亿人都看到,才算是不虚此行!
在谢准手底下逃了,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如果她说不走就会死的话谢准应该会把她送进精神病院( ̄ー ̄)
温洛宜烦躁地锤了两下怀中的抱枕,她耳朵灵,锤抱枕的空隙听到了门外的脚步声。
这是一件很烦的事情,哪管几年不见,温洛宜还是能一下子听出来谢准的脚步声,这是他们生活了十多年的证明。
被塞进手中的纸条还在一旁摆着,这东西万不能叫谢准看到,温洛宜一把抓起,在极短的时间内,想到了数个地方又否定,最终跑进卫生间用手纸抱着丢了进去。
随着冲水声响起,纸条消失无踪。
温洛宜松了口气,随后便听到了门被打开,谢准踏起来,正一步一步向她走来。
温洛宜打开水龙头,手伸进去洗了两下,隔着不透明的卫生间的推拉门,她语气不太好:“上厕所你也要看。
”
“我听到了冲水声。
”
“那你也要有点距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