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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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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不赦。

     程泊寒在想什么不知道,但微表情出卖了他,至少文乐知看出来程泊寒心里不像外表那么无动于衷。

     文乐知哭得无声无息,程泊寒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终于暴露了一点焦躁的情绪,动作很大地从文乐知身上起来,转身大步走向门口,然后砰一声甩上门走了出去。

     **** “给你看个东西。

    ”程泊寒说。

    他看着文乐知,不紧不慢拿出一份文件。

     文乐知从头翻到尾,看清楚了最后写着的文初静的签名,脸上白了白。

     是一份对赌协议的复印件。

    别人或许不明白,但文乐知是看得懂的。

    这几年,文家从表面上看似乎恢复了父母都在时的鼎盛时期的风光,但其实内里依然危机四伏,说是群狼环伺也不为过。

    文初静已经尽了全力扭转颓势,但仍然力不从心。

     这份对赌协议是文初静和北方一所一线城市签下的,当地政府给出优惠政策和土地,以资金入股引进文铭集团洗化用品孵化基地项目,文铭集团则需在两年时间内完成双方约定的条件。

     虽然这是一场豪赌,但对文家来说利大于弊,当然危险系数也很高,稍有不慎这几年积攒下来的喘息机会便会付之一炬。

     就连文家同意和谢家订婚,也跟这个协议有直接关系。

    谢家虽然这几年势渐日颓,但跟北方政界高位人士关系密切,在对赌协议中能帮文家一把。

    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喜欢了文乐知很久的谢辞才借机提出联姻。

     文乐知不会再傻到问程泊寒为什么能拿到这份十分机密的对赌协议,如今在他眼里,程泊寒做出什么都不奇怪。

     程泊寒不着急,等文乐知将协议看完了,甚至给了他几分钟思考的时间。

     然后又扔给他另一份文件。

     这次文乐知也老老实实从头翻到尾,看完了,有些疑惑地抬起头,眼睛睁圆了,嘴巴半张着,仿佛被文件里的内容吓着了,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是一份结婚协议书,后面签了程泊寒的名字。

     “签了字,”程泊寒盯着文乐知的眼睛,说出了一个结果,“你就可以离开。

    ” 到这里,文乐知仿佛才真正受到惊吓,他听见自己问了一个很蠢的问题。

     “……我不签呢?” 程泊寒似乎料到他会这么说,嗤笑一声:“不签?可以。

    ” 他慢慢站起来,走到文乐知跟前,俯下身,两只手环住沙发,将文乐知笼罩在自己阴影之下,说出的话残忍而直白。

     “我能毁了文铭的对赌协议,也能毁了你。

    ” 文乐知在这间卧室里待了三天,这里每个角落都充斥着他的味道,绵软、甜香。

    他的行李箱放在墙角,打开着,里面的衣物摆放得整整齐齐,都是用薰衣草精油熏过的,散发着淡淡的香气。

    常用的眼罩也在枕头上放着,床头甚至还摆着一本他的字帖。

     他还是文家金贵的小少爷,一点苦也没有吃到,所以他常常产生一种自己没有被绑架,没有被限制自由的错觉。

     可是直到此刻他才明白,这些错觉只是因为程泊寒手下留了情。

    如果文乐知不按照程泊寒的要求去做,那这间卧室顷刻间就会变成地狱。

     “可是……我已经订婚了。

    ”文乐知咬着牙,做最后的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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