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兵从信王府各处跳出挟持了赴宴观礼的朝臣宾客,大有造反之势。
太子桓晔也被困信王府,只他有暗卫护身。
手下另有暗卫拿他令牌择近处调兵将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那连桓奕都不知晓从何处冒出的私兵竟以他为尊,扬言其既已毒杀沂王,眼下更应该趁势手刃太子借机夺位。
同时,府外桓晔调的士兵与赶来援手的另一波私兵交手。
府内的桓晔和桓奕也不肯受外人辖制,欲亲手突围。
一时间信王府血流成河,不少无辜之人葬身此处。
阮静姝目睹全程,被各方红眼的厮杀吓得肝胆俱颤,冷汗漓漓,也不知到最后她也是被杀还是怎的,只觉眼前红光一闪,就从病中惊醒,顽疾也不医而治。
正因为这个似真似假的梦境,昨夜阮静姝才刻意去制止桓奕向桓允敬酒,当时无事发生,她还在庆幸免去一场灾祸,可眼下看来却不尽然。
嘉元帝在养心殿召见桓奕。
他开门见山道:“昨夜九儿在你府上身中剧毒你可知晓?”
桓奕方才弯腰拱手行礼,动作还未收回,听闻嘉元帝所言,他瞪大双眼抬头,“当真?”
“父皇,小九眼下如何?”
嘉元帝细细审视他面上细微的动作,那紧张忧心之情不似作假,却也没直面他的问题而是道:“尚可。
”
桓奕地位尴尬,虽然嘉元帝和太子一直不曾疑心他,但有个心思不安分的母妃和野心极大的外祖,他稍有行差蹈错,便会惹来大祸。
桓奕无心争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也不愿白白惹人怀疑担莫须有的罪责,他一五一十道:“儿臣确实逮住一人,此人借机将毒/药下在小九喝的茶里欲置其于死地。
可那人是死士,还不及儿臣审讯,当场吞药自杀。
”
“那茶水可还在?”嘉元帝道。
“在。
”昨夜,桓奕当即就着人查验茶水的猫腻,得到的回答是其中有毒。
但此毒怪异,且凶狠非常,食之可当场毙命无挽回的可能。
嘉元帝与他又说了几句,便让人退下。
桓奕接走阮静姝,至福宁宫外。
他道:“母妃那处,我一人去便可,你先行回家。
”
“为何?”阮静姝不解。
从父皇那出来,他也是神情凝重一言不发的,她看在眼里也是忐忑不已,“莫不是沂王殿下当真出事了?”
桓奕点头,“命在旦夕。
”
“可...”
桓奕止住阮静姝的话头,“此事另有隐情。
”他轻轻抱了抱她,“你莫要胡思乱想,回家等我可好?”
阮静姝看着他,虽然想与他共进退,可自己没甚本事,便是跟着他帮不上忙不说,怕是还要添乱,只好同意,“好,你早些回来。
”
...
新媳妇今日要进宫拜见婆母,饶是李贵妃对儿媳接受得很勉强,可到底要拿起她作为母妃的气度和架势,在阮静姝面前立威。
加之桓奕向来不与她齐心,李贵妃也想在儿子面前留有好印象,因而一大早便起来梳妆打扮,在外人看来她是极重视儿媳妇头一回请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