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陶然。
”
柳博延第一次这样正式地喝酒,像是毛头小子的成人仪式般郑重,虽然酒的味道对他来说过于酸涩浓烈。
脸上很快有红晕浮现,他有些微的飘飘然,一直盯着身旁的人儿看。
事情终究滑向不可控的方向,两个醺然的人把唇贴到了一起,呼吸相闻,一样的味道,她更甜一些,是陌生而难以想象的触感。
相濡以沫,他竟然也不觉得她脏,似乎本来就应该是这样。
她的手也越界,在他急促的呼吸中退开一些艰难地问,“我帮你好不好?这样绷着对身体不好……”
她帮的很彻底,他把她扶到身上,她勇敢地摸索,给他最大的慰藉。
他不甘心,“你这样只是为了我身体好?只因为我是你的病人和雇主?”
他一双眼睛朦胧漂亮得不像话,带一点薄怒,神采奕奕,哪里像个病人?她轻轻的,细细密密地吻他,安抚着,又有点羞涩,“我是不是太胖了?”
好怕压扁他。
他否认,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从她身上一寸寸丈量过去,这里是他的,那里也是他的,怎样都好,他都觉得喜欢,一一打上他的烙印。
英伦之行,像开启了一场华丽的梦,他和她都回不到现实。
她的一个亲吻,一个拥抱,一段琅琅的枕边故事,都能让太虚幻境无限延伸。
他想过找人替代潘圆圆。
然而那些模特和小明星坐近他一些,脂粉和香水的味道就熏得他作呕,更别提肌肤相亲这回事。
他也向中介要求,找看护中的佼佼者过来面试,待遇从优,可那些人读个书都磕磕绊绊,做起事来不是粗手粗脚就是拘谨小心。
“……爱德华想着,我还要经历多少次连再见都来不及说的分离。
打开你的心扉,有人会来的,有人会来接你的,不过首先你必须打开心扉。
”陶然从英国给他带回全英文版的崭新童话书,开口就是字正腔圆的伦敦腔,柳博延却还是忍不住嘲她,“怎么浸染过莎士比亚的情怀,一念书还是像读新闻稿?”
她不甘示弱,“那当然是没有潘姐姐念的好听了。
”
潘小姐升级作了潘姐姐,亲疏立见。
“你小时候比她念的好听。
”
陶然讶异,“你几时听我念过?”
“你不记得?我坠楼没死,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稍好一些的时候,你就来念书给我听,好像是你妈妈非要你来。
你还偷吃我的水果,其实我都知道,念在你陪我的份上,我都不计较。
”
陶然静默了半晌,“大哥,我妈妈要嫁给柳叔叔之前带我到过柳家,那是我第一次见你,此前在医院,我一步都没敢踏进病房。
陪着你的那个小女孩……不是我。
”
不是她?柳博延心头巨震,他本就看不懂自己的情深,对一个女孩那么多年的痴念就这样被*和朝夕相伴瓦解?如今她还告诉他,其实当初的陪伴另有其人?
不管怎样,家人毕竟是家人,陶然整理好行装去东非之前意味深长地对他说,“大哥,惜取眼前人。
”
夜间与他缠绵悱恻的人,轻易就感觉到他的躁进和落寞。
他已经能抱得起她来,凝脂玉肤都紧压在墙壁,动静之间,大汗淋漓。
她的唇在他耳际厮磨,怕他身体受不住,“慢一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