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她说得一些话而已。
”
“什么话?”
他摆摆手,“今天是你的大喜日子,我们就不聊这些。
”
刚说到这儿,一位身着深蓝色长袍的男子忽然间坐了过来,兄弟二人齐齐抬头看去,却见那位男子竟然是圣上。
圣上向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神,那侍卫立刻将两个木匣子分别放在兄弟俩面前。
他指着那两个木匣子解释:“这是给文溪和薛娘子的新婚礼物,这个是给从瑜和蒋娘子的见面礼。
”
裴砚打开木匣子,里面放着的两块同心玉佩,寓意百年好合、长长久久。
而裴珩那个木匣子里面的东西是一个银制的百命锁。
说起来,裴珩都已经和圣上许久未曾单独会过面了,二人只有在上朝的时候方能远远见上一面,就连蒋宁显有孕一事,圣上都是从裴砚嘴里得知的。
圣上和裴珩年纪相同,却和他关系没有那么密切,这都是因为裴珩这人太闷了点。
如今得知他的妻子肯接纳他的坏脾气,圣上也衷心地祝福他。
“从瑜,你我二人好久未曾这样说过话了。
”圣上瞥见桌上的两瓶酒壶,和裴珩面前沾着酒渍的酒杯,眸底登时闪过一丝疑惑,“从瑜,你什么时候也沾上酒了?”
裴珩并未将昨夜那件事全盘托出,“今日文溪大喜,我也想喝点喜酒,沾点他的喜气。
”
圣上内心虽然还有些疑惑,但也没有继续问下去,“那你们想好给孩子取什么名字了吗?蒋娘子近日身体可还好吧?你最近还是少忙活些吏部的事情,虽然春闱快要落幕,但你的骨肉也要出生了,还是多把精力放在蒋娘子身上吧。
都说女子分娩如同过一道鬼门关,莫要像我一样,与自己的爱人阴阳两隔。
”
听及此,裴砚眼皮一跳,这还是自文昭皇后病逝以后,他第一次主动提起她的死,也不知道他是否是真的放下了。
裴珩微微颔首,“我知道。
”
圣上转头看向裴砚,“今儿个地新郎官可谓是出尽了风头啊,我来的时候听见路上的百姓们都在聊着今日裴府的喜事儿呢,个个都夸你俩郎才女貌,真是一对璧人呐。
你们俩又什么能生个孩子?”
这是裴砚今天不知道第多少次被人问什么时候要孩子了。
“我们目前没这个打算,一切都顺其自然吧,不强求她。
”
三人又围在一起聊了不少趣事儿,直到侍卫提醒夜已深了,圣上才不得不回宫。
裴府设宴从不吝啬,众位宾客尽兴而归,裴砚将他们一一送走之后,先是把身边这位醉醺醺的兄长送到他的房里面去,才回到自个儿屋里。
他一踏进房门,就单手捂着脑袋,颠颠倒倒地走进去,语气娇娇的,“夫人,为夫的头好疼啊。
”
薛嘉玉听见他回来了,连忙把盖头盖上,有些嗔怪地说:“你喝了多少啊?”
“那些人灌了我很多很多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