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助跟在身后,大气不敢出,进了头等舱套房后,就假装去卫生间了。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先生接了通电话后,联系不上词宝、临时回国,然后谢承智的辱骂电话接二连三……唐助觉得大事不妙。
老板面色看似平静,实则周身肃然,眉眼压得沉沉森寒。
唐助决定尿遁。
离起飞还有几分钟,谢殊鹤拨通了施弥的电话,但施弥一句“小殊?有什么事吗?”,让谢殊鹤明白施弥也浑然不知。
为了不让长辈担心,谢殊鹤只能以关心她和老太太的身体为由,聊了几句便挂了。
等唐助从卫生间回来,谢殊鹤还在打电话。
唐助默默坐回座椅,系上安全带。
一名空少走过来,微笑提醒:“先生,飞机马上就要起飞,请调成飞行模式……”
谢殊鹤侧首微微颔了下,调了手机模式。
夜晚航班的跑道灯光透过舷窗打在男人的侧脸,将线条勾勒得利落凛然。
只是下颌紧绷,眉头也不曾舒展。
漫长的12小时后,回到正进入夜晚的云京。
关闭飞行模式,收到了琢词室友的回复,谢殊鹤直奔家中,推开房门后看到被窝拱起的一团,浑身绷紧的力终于缓缓卸下。
谢殊鹤就地放下手中的大衣和围巾,脱下皮鞋,轻轻走近。
围绕床边的地脚灯带感应到,柔和地亮起,谢殊鹤凭这点光线看清了熟睡的人。
琢词的眼睫安静地阖着,因侧睡,五官被脸颊的软肉挤着,但依然很漂亮乖巧。
谢殊鹤目光柔了下来,将男友探在外面的手收进被子里,随后发现他手边的地上有一卷东西。
谢殊鹤展开,是一面公安落款奖励的锦旗,写着热心市民。
“……”
想到自己所知道的他昨晚做的事,谢殊鹤缓缓深呼吸,收好锦旗,放在柜子上,走到另一边掀开被角躺上了床。
床垫陷了陷,加上熟悉的温度,琢词睡梦中就下意识地翻身滚进了男人怀里,脑袋贴着胸膛拱了拱又蹭了蹭。
谢殊鹤抱住他。
琢词是在自己双脚暖热的时候反应过来的,他脚底会凉,冬天的时候总喜欢蜷缩,男朋友就会用体温煨住他。
这一热,直接把他震惊醒,他掀开被子打开床头灯,发现不是梦。
还没开口说话,就被真实存在的男朋友拉回怀里,盖好被子。
琢词呜呜打滚撒娇,声音都黏糊糊的,自言自语说了好一会儿,才问:“几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