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要说两句,陶菲有时听得下去,有时听不下去。
听不下去就出去,放她一个人在病房里说个够,反正病房里谁都不认识谁,也不算丢人。
就这么熬过一个月,等周香梅刚下地能走一步时陶菲即刻说要回C市。
周香梅大闹一场坚决不肯。
陶菲理由现成的,“房子还没退,东西也在那儿。
”
周香梅一反常态的豪气:“东西寄回来,房子叫你同事帮你退了,押金不要了。
”
陶菲叹气,这段时间实在是累,她说:“你要我回来干嘛?”
周香梅道:“我就你一个孩子,你难道要在外面待一辈子?你要是在外面有个男朋友你不回来我认了,但你现在一个孤魂在外面飘来荡去,有什么意思?我宁愿你回家荡,起码我安心!”
周香梅放轻了声气,她知道陶菲脾气犟但心软,对她来硬的不见效。
她退了一步,“你不肯考公务员也行,我就一个要求,你回F市上班,你舅舅也在F市,离家近,以后你回家或者我有事找你,都方便,我也放心。
”
陶菲终于认命。
周香梅出院了
周香梅出院那天打周良正好来了,他前面一直忙,现在才有空来看她,他开车载着母女二人去下馆子。
陶菲进门就说:“这家排骨汤好喝。
”周良问她:“你来过?”陶菲:“以前和朋友来过。
”周香梅似嗅到什么味道一般,追问:“什么时候来的,哪个朋友?”陶菲不说话了。
周香梅不耐:“问你呢。
”
陶菲翻着菜单,道:“说你也不认识。
”
周香梅不信,“你哪个朋友我不认识?男的女的?”陶菲冷笑,惨淡又离群的学生生活害她不小,罪魁祸首却至今逍遥。
周良挂断电话终于有空慰问一下周香梅的伤势。
周香梅这才放过女儿,“就是腿还有点疼,医生还给我开了药。
”陶菲已经预料到,她轻易不会承认自己已经痊愈了。
陶菲点好菜喊服务员进来,服务员看了单子说:“不好意思,这道鳜鱼没有了。
”
周香梅问:“你点鳜鱼干什么?你又不吃鱼。
”陶菲解释:“舅舅吃。
”周良倒不在意,“没有就算了,换个别的吧。
”
周香梅自然说起陶菲要回F市的事。
周良说:“好事,你妈这回放心了。
”
周香梅喜笑颜开。
他又问:“简历投了吗?”
陶菲:“投了几家,有一家给我打电话了,星期三面试,我明天就要去F市。
”
周良点点头,问她:“有地方住吗?”
陶菲:“住朋友家,她也在F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