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在床上的话果然当不得真,张荣生绝口不提结婚的事,侯筱田也不想说。
她不知道该怎么说张荣生这个人,说他坏吧,他心地也不是大恶之人,顶多有些恶趣味。
但说他不坏吧,他一口一口叫一个未婚姑娘媳妇儿,睡也睡了,但就是不肯真的负责。
侯筱田知道张荣生对她只是逢场作戏,不带半点真心。
她也知道他之所以会接近她,另有目的。
结合这个年代特殊的背景,加上他原先的职业,恐怕他以为她是特务。
虽然不知道哪里惹他怀疑了,侯筱田自他开始怀疑后,不遗余力为自己证清白。
但她越是想证明自己清白,他反而越是疑虑,频繁接近她,还不惜在众人面前展现看上她的戏码。
侯筱田也不是什么都不懂,大概能猜到张荣生应该是那晚她教训那群人时起,就开始怀疑她了,加上她后续拿出那么多好东西……怀疑也正常,她能理解。
但有那些好东西,她不是从侧面澄清过了,是她身手不凡,抓到野味去镇上黑市换的!
他为什么不信呢?不应该啊!
侯筱田暗自怀疑人生没人知晓。
但她有一点不太理解,为什么他接近她是拿她名声做借口啊!
这样不觉得对她不公平吗?
好吧,虽然她也没那么看重名声,喜闻乐见男主接近她。
但狗男人的做法未免太渣了吧,拔吊无情,前一秒还在说要娶她,后一秒就当前面没说。
这种说话不算话,真的很烦诶!
要是不娶她,她要怎么完成任务?她还想着跟他日久生情呢!
侯筱田做事不喜欢把责任全推脱给别人,当下自我反思,莫非是她目的不纯,被他发现了,所以人家才绝口不提结婚一事?
她的暗自纠结,也没人知道。
张荣生见她无大碍,又有些心猿意马。
别的不说,这婆娘漂亮又能“干”,他挺满意的,便在心里计划结婚的可行性。
而侯筱田呢,见男人心不在焉,便以为他过来看她是旁的,真正是想在她家找可疑的东西。
狗男人有前科,也不怪她怀疑。
她不觉家中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甚至为了打消他的疑虑,还给他创造了几次搜索她家的机会。
一码归一码,张荣生自是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她家翻箱倒柜,可仍是没找到什么可疑的东西。
也不知道是没找到东西还是怎么,他后面几天过来时,身上透着一股烦躁,那双吊梢眼瞪着,生人勿进,一看就不好惹。
对着一张臭脸,侯筱田心情也有些不好。
摆个臭脸给谁看呢?
天气热了起来,院子里没有树无法纳凉,但厢房和卧室之间的走道里有过堂风,午后搬一根板凳坐到那里,过堂风吹的很舒服。
这天吃过饭,侯筱筱和侯孝圆跑去外面玩了,侯筱田正坐在走道里纳凉,就见到张荣生面无表情地提着个帆布包过来。
他挤坐到侯筱田旁边,将帆布包递给她,沉声道:“这个月十八是个好日子,我们那天结婚。
你不是我们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