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晰得让人心凉。
“……我怎么在这里?我还想问你怎么在这里呢!不会是跟着我来的吧,别纠缠我了,我有喜欢的人了,你连人家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柳乐骄横的声音传到两人的耳里。
这些话飘到柳星月的耳朵,像一把精细的柳叶刀,外表的皮肉看似完好无损可下面的血管、神经已经悉数被斩断,汩汩流血,最精细的活带来五指连心的痛。
他的话又毒又难听,何规的声音冷了下去。
“谁说我喜欢你了,不要自作多情。
看在你是星月的弟弟的份上,我才照顾你的。
”
话落地,传来嘲讽的笑声。
“是吗,是谁之前把我按在车边,仗着柳星月隔着车玻璃看不到使劲亲我、摸我,不是你吗?你难道不知道柳星月讨厌我们家吗,还这么对我。
你说的爱可真廉价。
如果你真的喜欢柳星月,就不应该对我另眼相看,还讨好我!”
“承认吧,你就是见色起意,抵制不住诱惑。
你难道忘记你当初跟我说的话了?说你嫌弃柳星月不解风情,不会撒娇,不可能和她结婚的!”
傅昭面色不变,把柳乐口中吐出来的话的奇怪之处放进脑子里。
她揽住柳星月颤抖的肩膀,把她的脑袋埋在自己胸口上。
傅昭语气沉重但透出小心翼翼的轻柔,她说:“没事的,学姐。
没事的。
”
没想到柳星月擦干眼角的几滴泪,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她走进去,里面的两个人被杀得措手不及。
一时间,三个人鸦雀无声。
柳星月冷冷地说:“说啊,怎么不继续了?!”
何规苦哈哈地率先开口,他面上焦急不假,演的跟真的一样,“星月,你别听他瞎说。
他是挑拨我们的感情!”
柳乐在一旁冷嘲热讽,“呵呵,你说的比唱的还……”
在柳乐看到柳星月身后跟进来的人后,他如同一只被掐了脖子、提在半空的鸡,声音瞬息不见。
傅昭面上悲伤,眼角发红,她说:“你跟我说你和别人断干净了。
”
柳乐小声“操”一声,体验到了一把何规的心情,他焦急又心慌,想要狡辩。
柳星月再次开口,冷静自若不见有其他的奔溃,“何规,我们分手。
你真是让我恶心,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
“我和你,从此恩断义绝!”
她抬脚想要潇洒地走出去,何规被气到头昏,表情狰狞地开始摔手里大叠的资料,“分手?那就分手!”
一张张雪白的纸在空中扬起,零零落落,像断翅的白鸽在空中扑腾几下后坠地,撒得地上到处都是,惨不忍睹。
“我真是受够你这副样子了!你哪有一点女朋友的样子?你真的在乎过我的心情吗,关心过我吗?恐怕我在你心目中还不如这一叠资料重要!是,谁都知道,你是无所不能的柳星月,能力强、长相端正,是我配不上你!”
柳星月身形一顿,她滚烫的泪珠在眼眶边滚动,看得傅昭心口疼痛,如上万只蚂蚁啃啮撕咬。
随后柳星月推开门往外走,走得远些,她开始跑了起来。
人影幢幢,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