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今天早上六点终于弄完了,可以签了。
”
“就是留下问你这个事儿呢,还缺什么手续证明么?”陈藩搓了搓亮闪闪的笔帽,“流程大概多久能走完?”
“年内吧,这都拖了快三年了,都把我从总监拖成副总裁了,再不给个痛快,我怕是要谋逆啊。
”
“去!你给我滚回去调休,不说胡话了再回来!”陈藩站起身拍拍他的肩膀就要往出奔,被钱益多喊住。
“哎!”
钱益多懒踏踏趴在桌上瞅他,问:“那地方你买下来之后,还开学校吗?”
他搓搓脸,从指缝里吭吭地笑:“到时候给你们家贺老师官复原职,大手一挥,说看,这就是朕为你买下的江山!”
“去你的!”陈藩轰他,“他这两年跟姚二宝混得挺好,圣慈那块地……我打算改建影棚,出租或者自用。
不说这个了,你还有事没事,我赶时间。
”
钱益多怪模怪样噘着嘴酸他:“哦你赶时间~赶着跟你老公手拉手去看大~雪~岸~”
“钱总。
”陈藩扶着门,忽然端正了神色,“我决定明年推选你当法人。
”
钱益多做出嗤之以鼻的样子,在他出门的前一刻突然又把他喊住。
“陈藩!”
“又怎么了!”陈藩横眉竖眼地准备喷他,没成想钱益多忽然挂了张正儿八经的脸。
“那毛片我看了,我觉得好。
”
钱益多定定看他。
“《大雪岸》后面不论出什么事,放心,我都给你顶着。
”
大街上沙尘暴,刮黄天。
陈藩隔着车窗玻璃都觉得嗓子难受,恨不能立刻弹射进影院。
手机上是贺春景的新消息,说是在买饮料,叫他不用急。
这哪能不急,陈藩一路风风火火冲进电梯,直奔影城冲过去。
结果下了电梯刚一转弯,就跟端着热饮的贺春景撞个正着。
商场里暖风开得大,贺春景的格子围巾齐整整搭在手上,端着两杯小饮料有些诧异地看他。
“跑什么,还有十分钟检票呢。
”
“我这不是担心”陈藩见他好胳膊好腿面色如常,稍微放下点心了,开始胡说八道,“这不是担心你太想我了么,诶哟我可知道想人是什么滋味儿,那可真是一秒钟离开不我们家贺老师……”
他狗狗祟祟拱过去,遑论道德舆论和社会影响,大贱特贱了一番,把贺春景吓得直接举起手上的热饮往他脑门子上贴。
陈藩被那茅根竹蔗马蹄饮烫得一激灵,刚要开口控诉,就听身后两个女孩子在讨论影城门口摆放的易拉宝。
好巧不巧,正是《大雪岸》的电影海报。
她们看上去像是在附近刚下了班,来约了场电影的好友。
其中高一些的那个拿出手机搜了搜,惊奇道:“这片子是《风卵》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