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婳听见营帐里的女子自称是淑妃的侄女,她大概猜测到女子的身份了。
折婳稳住身子,分别冲顾辞宴和钟岚欢行了一礼,莲步轻移,柔顺地站在一旁。
“世子,钟小姐。
”
顾辞宴看着与他有一段距离的折婳,冲折婳道:“过来。
”
感受着钟岚欢如芒刺般的目光,折婳抿了抿唇,款步朝顾辞宴走去。
顾辞宴打量的目光落在折婳的身上,道:“何时起的?”
折婳虽然不知道顾辞宴为何问这个问题,却还是老老实实回答道:“奴婢起床后,便来见世子了。
”
顾辞宴扬眉,让人猜不透心思。
钟岚欢:“顾世子……”
顾辞宴朝钟岚欢的方向看了一眼,似是才发现钟岚欢还在营帐,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钟岚欢:“……”
钟岚欢的眼睛里含着泪花,朝折婳的方向看了一眼,又看了看顾辞宴,不甘心地离开了。
钟岚欢离开后,营帐内便只剩下折婳和顾辞宴。
折婳站在顾辞宴的正前方,二人之间仅有一步的距离,她微抬眼眸,便对上了顾辞宴那双凉薄的眼眸。
顾辞宴拍了拍他身旁的位置,折婳顺从地在他的身旁坐下,二人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顾辞宴的手落在折婳的肩膀上,掌心微烫,带着些许酥麻。
折婳的眼睫轻颤,身子轻抖了一下。
男人不悦的声音在耳边响起,道:“你躲什么?”
说话时,顾辞宴的左手仍然没有从折婳的身上离开,因为常年习武的缘故,他的指腹有层薄茧,他的手缓缓移动,移到折婳的脖子上,她脖子上传来些许刺痛,今日为了遮掩他昨日在她身下留下的痕迹特意用的脂粉被顾辞宴用手指擦去,顾辞宴的手指落在那红痕旁,她本冰肌玉骨,似红梅花瓣落在白雪上。
折婳轻咬唇瓣,努力控制不再露出异样。
“奴婢没有躲避世子的心思。
”
折婳温顺道。
脖子被顾辞宴掌控,折婳被迫身子朝顾辞宴的方向倾斜,她不躲不避地看着顾辞宴,目光温柔。
顾辞宴是瑞王的长子,马上还会被皇帝立为储君。
论家世,毫无疑问他是年轻男子里最尊贵的。
除了家世,他姿容出众,仪表堂堂,幼时多次被夫子夸赞,逸群之才。
这也难怪许多女子想要嫁给顾辞宴。
钟岚欢为了能嫁给他,甚至不惜给他下.药。
虽然刚才钟岚欢没有承认昨日下.药的事情,但是她知道今日钟岚欢出现在顾辞宴的营帐非巧合,联想到顾辞宴昨日中药的事情,不难猜出钟岚欢昨日的所为。
脑海里浮现刚才钟岚欢在营帐里的情形,折婳问道:“奴婢刚才是否打扰到世子和钟小姐?”
顾辞宴:“无妨。
”
大概是折婳提到钟岚欢,顾辞宴的脸上又浮现些许不愉。
顾辞宴的手指抚过折婳脖子上的红痕,是他昨日的‘杰作’,顾辞宴的眼睛注视着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