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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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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不是才会舍不得离开,可是他们有了雾宁,宁墨一万个不舍得时时刻刻都堤防着雾浓浓的反水。

     时时刻刻都要告诫自己不要靠得太近,时时刻刻都要逗弄着雾浓浓,让她不能得意。

     可是他太想看到她脸上得意满满的笑容了。

     你想要有资格宠她的前提居然是,不能太宠她,这样的荒唐可笑,宁墨有时候也把握不了分寸。

     “是啊,你们有了雾宁。

    ”杜若也无法理解雾浓浓。

     只因为宁墨和雾浓浓都爱得太尖锐了,没有任何回环的余地。

    只有是与否,从来没有灰色的地带,没有也许爱和也许不爱的说法。

     雾浓浓执着于她和宁墨的平等,讨厌他总是挑剔地看着自己,好像她浑身都是缺点一般。

     “可最终还是失败了。

    ”宁墨每一次想起雾宁的脸,就想起了雾浓浓绝决的离开,连有了孩子都无法接触她的心。

     愿赌服输,再也不是二十几岁的青年,宁墨自以为是能放下的,从此天涯海角,谁再也不欠谁了。

     “可是浓浓又回来了。

    ”杜若看着宁墨。

     宁墨苦笑。

     在他下定决心要将她彻底驱逐出心底的时候?未必是好事。

     他不得不承认,他恨着雾浓浓,有多爱就有多恨。

     不论他等了多少年,费了多少心思,拿比性命还重要的脸面开玩笑,都没有用。

     “你为什么不相信她啊?”杜若忍不住问。

     宁墨也问过自己,可是没有丝毫自信。

     而且后来的种种,让宁墨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和海伦,就好像卢域和封紫罗一般。

     他问自己,是不是因为有了海伦,才刺激了雾浓浓。

     彼时,他已经分不清楚是雾浓浓的输赢心占了上风,还是雾浓浓真的喜欢自己了。

     猜来猜去的答案,宁墨有时候自己都觉得好笑。

     “怎么相信?浓浓她有雾宁啊,只要她有雾宁,我有什么是不能答应她的?”宁墨问杜若。

     可是雾浓浓从没提过雾宁啊,就好像他不是雾宁的父亲。

     这么多年,她从没变过,她依然是那样想自己的。

    想他总是经不住她诱惑的,想他总是仿佛第一次的愣头青一样渴望她的身体。

     她所需要付出的不过是她身体的热情。

     那么多年了,他在她眼里依然是一样的,那样的低微。

     杜若真的只能长长叹息一声了。

     雾浓浓不想用雾宁来挽回宁墨,想要的是他心甘情愿的真心。

     而宁墨以为雾浓浓明明放着王牌在手不打,却是因为并非真心。

     两个人固执得让人头皮发麻。

     “我以为你是真的能放下浓浓,所以你答应海伦订婚的时候,我挺高兴的,宁墨。

    ” 宁墨连苦笑都无能了。

     为什么要订婚? 你能得到她永远关注的唯一方法,却是永远的拒绝她。

     何其可悲。

     “我知道你挺高兴的。

    ”宁墨望着杜若,杜若盼他结婚盼了很多年了,做父母的都有那种想法,总想子女快点儿结婚,万一哪天自己不在了,这世上还有个人陪着自己的孩子啊。

     更何况,宁家也确实需要一个女主人。

     海伦挺好的,即使还没订婚,就同意签了日期空白的离婚协议,是一个愿意遵守游戏规则的人,海伦能很好的胜任宁太太这个角色,宁墨觉得没什么可挑剔的。

     杜若也看着宁墨,她这个儿子,什么都明白,什么都清楚,却把自己逼入了绝境,有时候傻一点儿,忍一点儿是不是真的会海阔天空? “我是挺高兴的,可是你高兴吗?你高兴得连蜜月都等不及度完,就订了去登贡嘎山是不是,如果国家没有禁止,你不是还要去登那个处女峰梅里雪山啊?” 顶的风险极高,死亡率超过50%,至今24人登顶,37人遇难,也难怪杜若要发火了。

     宁墨没回答杜若的话,知道她是误会了。

     征服高山是很多人的爱好,宁墨也不例外,只是还记得当年和雾浓浓在一起的日子,那丫头偶然读了一篇《与妻书》,非要然自己答应,一定要死在她后面。

     伤痛都是留给活着的人。

     从此宁墨的登山计划,游艇环球计划全部搁浅,只为了一个承诺。

     到如今看到眼前寂静的人,宁墨也不知道算不算一语成谶。

     “宁墨啊,宁墨,如果不出这事,你和浓浓是不是从此就真的老死不相往来了?”杜若也怪自己,怎么就没早看出这两个人的症结来,以为他们都是成熟的人,懂得处理自己的感情,哪知道遇到两个情场上装天才的白痴。

     宁墨抿紧嘴,不回答,只有握着雾浓浓的手越来越紧。

     宁墨其实也知道自己选了一条绝路,所以仿佛困兽一般,撞得头破血流也挣脱不出去。

     可是若非走到那一步,他怎么肯承认他连他自己的心都掌握不了。

     可惜明白得太晚,骄傲得太早。

     “她如果再也醒不过来呢?”杜若看了看床上的雾浓浓。

     “至少我可以永远陪着她。

    ”宁墨紧抿的唇这才牵起了一丝弧度。

     “那她醒了,你们怎么办?” 宁墨握着雾浓浓的手,“我和海伦的事情已经解决了,早晨公司会发新闻稿。

    ” “然后呢?”杜若问,然后雾浓浓就能甘心接受他?以杜若这个局外人对雾浓浓的了解,都知道这位主儿还不知道会怎么折腾呢。

     然后,然后宁墨就又不说话了,神情迷茫,那样的眼神就好像大雾里想要回家的孩子,却找不到方向。

     仿佛中,杜若有种错觉,宁墨他是不是希望雾浓浓就这样躺下去。

     杜若又是心痛,又是怒其不争,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纠葛让宁墨到了眼下这个地步,都不相信雾浓浓的心意。

     “你是不是不相信你们能在一起?”杜若恍然大悟,种种的错都归在了宁墨的身上,因为对这段感情他从来就没有自信过。

     “你不明白,她可能今天喜欢你,明天转眼就忘了。

    ”宁墨双手将雾浓浓的手包在掌心,满眼的委屈。

     两个固执地喜欢对方的人,却又固执地认为对方不会喜欢自己。

     这就是感情的奇妙之处,再自信的人,在面对爱情的时候也会忐忑,甚至更忐忑。

     “哎。

    ”杜若觉得有时候爱情还是傻一点儿好,“女人都是靠耳朵恋爱的,宁墨,浓浓醒的时候,你只要对她确切地说出你的心意,我准保你们没事儿。

    ”杜若在“确切”二字上加重了语气。

     无论是八点半,还是BMW1314,那都是谐音游戏,那都是模棱两可,那都是不确定。

    八点半,也许可以写作2030,爱你想你,但也可以写作830,不想你。

    BMW,可以是bemywife,却也可以是别摸我。

     如此的不确定,如何让人相信。

     宁墨听了杜若的话,脸就红了,“那不是跟小孩子一样。

    ” “你们这样比小孩子还孩子气,简直就是儿戏!”杜若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了。

     宁墨亲了亲雾浓浓的指尖,脑海里浮现出杜若形容的画面,也许她会笑,也许她会回吻他,也许他们还可以再要一个孩子,一个女儿,像浓浓一样漂亮。

    可惜雾宁,只有眼睛像浓浓,宁墨一直觉得遗憾。

     宁墨想,只要浓浓醒来,只有她能原谅他,无论他怎样都是可以的。

     幻想再美好,都必须被现实所磨练。

     宁墨和杜若一席话下来已经到了清晨,病房门被轻轻推开,进来的是乐毅。

     他昨日万念皆空,所以去了乡下,看到雾浓浓车祸的消息,连夜赶回来的。

     宁墨看着乐毅,脑子里闪过的画面,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

     “浓浓怎么样?” “二十四小时内能醒来,就没什么大碍。

    ” 乐毅走到雾浓浓的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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