屉里拿出吹风机,帮沈浅吹头发。
他的指尖绕过她的发丝,沈浅的发色不好,有点黄,还好发质保养得好,分叉很少,断根几乎没有。
尤然一边为她吹头发,脑海里忍不住想起以前,她也帮他吹头发,还喋喋不休地说:“老公,你头发好乌黑啊,我也想要,我头发偏黄。
”
“我人都是你的了。
”
“是哪!”她亲吻他的头顶,然后把头搁在他的颈窝里,双手环住他的腰,从后面抱住他,“老公,你身上的什么东西都是我的。
没经过我的允许,不准私自外借。
”
“好。
”他宠溺地笑道。
“包括你的小JJ,也不准私自乱用!”
“浅浅……”他这下是哭笑不得。
“嗯?”她把音调一下子抬了起来,似一种威胁。
“好,只给你用。
”他无比委屈。
“嘻嘻。
”她满意了,抱住他亲了起来。
吹风机的嗤嗤声一直连绵,尤然摸了下,感觉差不多干了便停了下来。
沈浅摸了摸自己的头发,还带着点小潮湿的触感,手感很不错。
她正想起身转头说声谢谢来着,不想有人先快了一步,尤然忽然俯身靠到她背后,自后抱住她,有些失控地低喃着:“浅浅。
”
沈浅立即浑身僵硬,动弹不得,只觉得他浑身那滚烫的温度一下子全数传给她,让她浑身如火烧一般,脸也跟着烧红了。
“尤……”她刚想开口,只听见尤然说了一句话,顿时让她这火烧的身子浇了一盆冰冷的水。
“沈小姐的腰围可是两尺?”
“……”
她明明是一尺九……
尤然说要赔她一件晚礼服,于是两人约在中午吃饭那会儿去买衣服。
尤然带沈浅来的地方,不是她所熟悉的商业区,而是她从来没来过的一个郊区繁华段。
尤然也没准备带沈浅去像百货商场那样大型的购物天堂,带她来的是一家专卖女性衣服的高档店里。
这家店铺很大,足足三百平方,位于十字路口交接处。
里面有许多各式款式,看得沈浅是眼花缭乱。
从柜台前走来一名女营业员,穿着正规的黑色职业套装,礼貌地问道:“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太太?”
太太?沈浅嘴角抽了抽,她……她看起来很老吗?
这时,尤然反问道:“你们家老板呢?”
“老板今天去参加服装展去了。
”
“什么时候能回来?”尤然再问。
“请问您是尤先生吗?”
“是。
”
“啊,尤先生,我们老板特意吩咐过,您来了,她立马就回来,您稍等。
”女营业员鞠了躬,返回柜台,打了个电话,“老板,尤先生已经到了。
”
沈浅有些莫名其妙,尤然带她来这里是挑衣服的还是来叙旧的?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时,尤然蓦然站起来,走到一件V领绣花白色双层礼服前,他执起它,摩挲着质感,忽而笑着对沈浅说,“浅浅,这件很适合你。
”
呃,又叫她浅浅……说实在的,尤然的忽冷忽热,让她招架不住。
被逼无奈,沈浅去试了下那件礼服。
当她走出来的时候,尤然笑得很妩媚。
沈浅知道把妩媚用在一个男人身上不好,但她只能如此形容当时尤然那一笑,荡漾在沈浅那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心湖上,让她神魂颠倒。
两人在互相凝视之际,门口忽然匆匆进来一个女人,利落的短发,深黑色的小西服,还有九分长的低腰紧身裤搭配,给人的感觉带着中性却又有一份只有女子才有的淑女气质。
“姐夫!”那女子显得相当兴奋,甚至有要跳起来的冲动,沈浅吓了一跳,只见尤然脸上露出淡淡的晨曦微笑,那样的恰当。
“姐……”那女子像见了鬼一样,突然木愣地望着沈浅。
沈浅发现她的眼里含满了泪水……
那个女人叫沈浅,姐。
沈浅先是一愣,脑子短暂性休克,思考不来这个女人突然的叫唤。
还是尤然忽而笑道,语气平常地说:“南南,她叫沈浅,但不是你姐。
”
于南一副不理解的样子看着尤然,即使心里有诸多疑问,她还是没有再问什么,只是向沈浅道歉:“不好意思,认错人了。
”
沈浅心里有着说不出来的别扭。
她明明看见那个女人闪在眼眶中的泪水,也看见尤然与她之间暗地里的眼神交流,搞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唱哪一出,也许真如那个女人所说,她认错了?
“我们进去说吧,这里不方便。
”于南嘿嘿笑着,率先往里屋走。
沈浅一直不动,她认为,这是他们俩的叙旧,跟她无关。
不想,尤然忽然长臂一揽,把沈浅揽入怀,微笑道:“一起。
”
“我去不大好吧?”沈浅挣扎一下,奈何尤然臂力太大,挣扎无用。
“我想你一起去。
”尤然直接蛮力让沈浅就范。
这真是霸道。
沈浅在心底泪流满面了一番。
两人进了一件小会议室,里面简简单单陈列着沙发和茶几,还摆着各式各样的礼服,一横排下来,眼都花了。
于南偶尔转头看到尤然揽住沈浅,不禁苦笑,然而由心感到安慰,尤然这么多年的苦,终于可以到头了。
她都不记得有多少年没看到他们俩肩并肩,走在一起了。
想当年,尤然与沈浅的名字永远写在一起,任谁也分不开,就连老师也不例外。
她是沈浅认的妹妹,其实她比沈浅大,但还是叫她姐,原因是是沈浅救了她的命。
以前她的性格很内向,交不到朋友,常常独来独往。
高中学业繁忙,总是要晚自习到很晚,那天她一个人走夜路,路上遇见歹徒,她身上没财,便要劫色。
那天沈浅想给尤然买馄饨吃路过,奋不顾身拿削铅笔的小刀先发制人地戳那歹徒的大动脉,把那歹徒吓得连滚带爬。
就是那一夜,她喜欢上了沈浅。
她是那么英勇。
她永远记得事后沈浅的那句话,“我其实很没脑,经常这样冲动却不想后果。
事后,总会怕得要尿裤子呢。
”那时候,她不信。
后来,她信了。
沈浅敢翘课,敢坐在五楼的阳台上,晃着双腿等尤然下课,一点也不怕一个后仰,就会摔下去,粉身碎骨。
沈浅却笑说,她这么做,就是为了让尤然见到,然后把她抱下来,那样她就可以扑个满怀。
沈浅敢夜不归宿,跟尤然开房。
她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