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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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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脚朝天,厉声长啸,墙皮纷纷脱落。

     今天一上班就被领导召见,肖然硬着头皮走进去,还没来得及请安,就听见牛侄儿中气十足的念白:“你!马上通知信达厂,那批货不要了。

    ”肖然心里怦的一下,知道事情不对,接了令就往外走,脚还没迈出门口,又被牛侄儿一声震住:“你听着,今后不许在信达厂订货!”肖然登时觉得尾椎骨冰凉,抬头看见牛侄儿正瞪着一双锥子般的巨眼,眼中刀枪如林,不由得鼻尖冒汗,四肢颤抖。

     那时候肖然还很嫩,学生气十足,跟生人打交道还会脸红。

    老江湖牛云峰分析了几个月的报表,觉得肖采购的价格有点问题,但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孙子说兵不厌诈,所以他也要来诈一下,没想到果然诈得肖然露出马蹄。

    肖采购败了一个回合,坐到座位上脸生红云,心想这份工作看来是做不长了,得早打主意才行。

    前途黯淡,再想起面色苍白、血流不止的韩灵,心中伤感顿生,真想大哭一场。

    情绪平定之后,他往中洋公司挂了个电话,一方面表示关怀,另一方面,听听韩灵的声音对他也是个安慰。

     电话没人接,肖然不死心,又拨了一次,听见一个温柔婉转的声音说您好中洋公司,找哪位?肖然说我找韩灵,那面静了一下,然后说韩灵昏倒了,我们老板送他到医院去了。

    肖然腾地跳起来,激动得舌头翻转,“哪家医院?快快快快告诉我,我我我是她男朋友!” 钟德富上楼时就开始不老实,一手搂着韩灵的腰,一手来回地摸她衬衫里的乳罩带,心里痒痒得像生了蛆。

    韩灵爬了两步楼梯,累得娇喘阵阵、香汗淋漓,难受得话都说不出来,也顾不上理会老钟的轻薄。

    好不容易爬到五楼,她砰地靠到墙上,一张脸白得吓人,有气无力地对老钟说:“钟总……麻烦你……我包里那把黄色的……钥匙。

    ” 房里一派混乱景象。

    被子没叠,散发出一股浓烈的暧昧气息,枕套有两个礼拜没洗了,油汪汪的,桌子上搁着一碗没喝完的汤,两只苍蝇正围着碗沿起起落落。

    老钟扶着她往里走,一不小心踩到了一团卫生纸,黏糊糊的,不知是什么内容,心里一阵腻歪,鼻孔哼了一声,说小韩你怎么住这种地方啊,然后不胜幽怨地叹了一口气,推搡着把韩灵放到床上,自己似蹲似站、犹犹豫豫地把屁股放到椅子上。

     韩灵胸口像压了一块大石头,眼前金星飞舞,额头虚汗直冒,在床上吐纳了半天,烦恶稍减,于是强坐起来向老钟表达谢意,说钟总今天真是麻烦你,我现在好一点了,就不耽误您的时间了。

    想了一想,觉得语气有点生硬,又补充了一句:“我住的地方太乱了,真是委屈您。

    ”说完艰难地挤出一个惭愧的笑容,笑得老钟欲哭无泪。

     看着韩灵魂不附体的样子,钟德富明白,今天即使想做什么也做不成,霸王硬上弓不是他的风格,作为一个有家有业有地位的财主,他也不喜欢乘人之危,这事总要你情我愿才有趣。

     老帅哥钟德富在这一点上很健康,宣称自己有“三不上”:一不上醉鸡,因为人喝醉了难免会反应迟钝,无法领会他武功中的精妙之处;二不上病鸡,病人身有晦气,招惹了不仅大耗真元,而且会破财伤身;三不上瘟鸡,主要是怕传染。

    当然,今日不上不等于永远不上,健康的、清醒的、笑靥如花的韩灵还是符合他的性审美观。

    惯于作长期投资的老钟在心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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