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是不是很了不起?”
展昭心里咯噔一声,抬起头,目光在张龙的脸上停留了一回,又转到赵虎的脸上。
“也不是很了不起,但是在路上遇到她,能躲着走最好。
”
张龙似乎哆嗦了一下,赵虎也有点傻眼了。
“那,如果我们不小心……我指的是不小心……”赵虎小心翼翼斟酌字眼的同时亦在小心翼翼斟酌着展昭的脸色,“砸了她的家……”
赵虎没有继续说下去,恁谁看到展昭现在的脸色,都不会自讨没趣的。
“你们两个这么大胆色,”展昭一字一顿地说,“怎么没想着去把庞太师的家给砸了呢?”
赶往端木草庐的路上,展昭一直斟酌着该怎么向端木翠赔礼道歉。
据张龙、赵虎所言,两人在西郊端木草庐附近追到了逃犯,经过一番激烈打斗方才把逃犯制服,打斗过程中难免殃及池鱼。
这“池鱼”指的就是端木草庐。
所以,张龙和赵虎是“公事公办”,殃及端木草庐实属“无心之过”,还望端木姑娘“大人大量”,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端木翠俏生生立于端木桥头,似笑非笑地看着疾步过来的展昭。
展昭先去看端木草庐,还好,原以为端木草庐可能是被“夷为平地”那么惨,现在看来,只是破了边边角角,摔了锅锅碗碗,不似想象中那么惨不忍睹。
“还好?”端木翠柳眉一挑,“展昭,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
说话间,手指轻挑,展昭怀中的“镇活符”竟似有了活气般,施施然飘将出来。
端木翠再伸手从符上拂过,那符渐转褶皱,有火苗自符中央燃起,转瞬工夫,便只燃剩了灰烬。
“自己看看听听,是不是还好?”
院落中先还一片死寂,紧接着絮叨呻吟之声络绎不绝,那些个平常物事如同冬眠醒转的活物,慢慢翻转了身、伸展了四肢、支撑了躯体,茫茫然四下观望。
篱笆门弓下背来,原本稀疏错落的篱笆条纠成一团,颇似一张痛楚的人脸,见展昭看它,忽地张口抱怨道:“张龙踹得我好狠。
”
展昭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后退两步,却听脚下哎哟一声,低头看时,却是一只摔豁了口的青花瓷碗,圆睁了两只绿豆大的眼睛,先看一眼展昭,然后滴溜溜四处乱瞄,口中喃喃有声:“门牙,摔了我的门牙。
劳驾,让个道。
”
一时间,草庐内外,尽是呻吟之声埋怨之语,有闪了腰的、折了腿的、断了胳膊的,那些个锅碗瓢盆扫帚茶壶,果真如端木翠之前所说,“长出绵软的脚来”,举步蹒跚,一摇三晃,四下踯躅,偶尔撞在一起,更是唠唠叨叨没完没了。
展昭先还觉得骇然,看到后来竟有些恍惚,觉得面前这牢骚满腹的锅锅碗碗,像极了怨艾不满的众生万相。
端木翠道:“众生皆是皮相。
展昭,我倒觉得这些物事,比那些伪善卑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