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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暴雨将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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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停下来:&ldquoProfessor景,她在雨里淋了很久,可能没有办法自己走回去。

    &rdquo 他的声音里有点懊恼的成分。

     &ldquo把她交给我。

    &rdquo那人冷冷地说,我看不清他的脸,但我能想象到他眉头微蹙的模样。

     &ldquo可是&hellip&hellip&rdquo霍源迟疑着,最后还是把我放了下来,在我双脚着地的同时,一双有力的手在旁边稳稳地扶住了我。

     那双手的主人浑身上下都带着森冷的气息,雨势变小了,可那人此刻却比雨更阴冷可怕。

     那样子的他,让我有些害怕,可我想起自己的来意,想起准备对他说的那些话。

     如果我不说,一定没有一个时机比此刻更好了。

     思及此,我用了很大的力气才拨开他的手:&ldquo我是想来告诉你,我姐和姐夫一会儿就要过来,以后我的事情,请你让我自己处理吧。

    &rdquo &ldquo如果你能处理。

    &rdquo他的声音冷静,听不出任何情绪,&ldquo你还哭什么。

    &rdquo 原来,他听出了我哭过。

     而他的话像一把火,点燃了我心里那点不愿被轻视和看扁的自尊心。

     &ldquo我就知道你瞧不起我,你和我姐一样,你们都瞧不起我,在你们眼里,我南江一无是处。

    &rdquo我的声音嘶哑,眼泪再次决堤而出。

     &ldquo如果你不想被瞧不起,现在回去好好地换身衣服,和我去见你姐夫。

    &rdquo 这一次由不得我说不,我只觉得双脚一空,世界就翻过去了。

     他居然&hellip&hellip用一只胳膊稳稳地将我扛在了他的肩上。

     我是&hellip&hellip麻袋吗? 我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看到霍源的身影倒映在积雨里,分外孤寂。

     06 还好这一次,我们一个人也没有遇到,不然指不定又会出什么事。

     而且到了电梯口,景之行就轻松地把我放下来,吐出三个字:&ldquo自己走。

    &rdquo 这一路上,我们眼观鼻,鼻观心,一句话也没说。

     糟糕的是,回到公寓之后,我随便往哪里一站,脚边都是一摊明晃晃的水,简直像只落汤鸡。

     景之行不忍我再祸害和糟蹋他家地板,一言不发地将我丢进了浴室。

     我发现浴室里面不仅开好了暖灯,浴缸里也放满了水,我拿手一试,水温刚刚好,可是问题来了&mdash&mdash我没有干净衣服换。

    一抬头,发现我的担心全是多余的,一件洁白的浴袍整整齐齐地叠放在置物架上。

     我们进屋,前后不过三五分钟的时间,他就把一切全都安排妥当,无一丝遗漏。

     叹为观止,不可思议。

     我小心翼翼地把浴袍拿下来,抱在怀里,又拿起来用力地闻了闻,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香味,不是那种呛人的香水的味道,但非常好闻。

     看到这件浴袍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用拖把误砸了他,当时不小心还看到了他隐在浴袍下大片古铜色的肌肤&hellip&hellip天哪,我在想什么,我连忙打住,把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从脑海中挥去。

     拖拖拉拉地洗完澡,站在镜子前,一会儿看看穿在自己身上那件像孩子偷穿了大人衣服的长浴袍,一会儿看着镜子里两只肿成大核桃的眼睛,不知道应不应该出去。

     &ldquo洗完了就出来。

    &rdquo声音从门外传来,&ldquo冰箱里有冰袋,自己拿去敷一下眼睛。

    &rdquo 我心想,他是有透视眼还是会读心术,怎么我在看什么、想什么他都知道。

    也许这就是他们这些做老师的特长吧。

     我一边缩手缩脚地打开门,一边用衣服包着自己挪了出去。

     &ldquo你是把自己当粽子了吗?&rdquo他端了一只杯子从厨房走出来,简单白色的圆口杯,杯柄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形状,可是在他手中却像一件别致的道具,更衬得他有一种优雅和贵气,像是广告片里走出来的人。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那把好听得足以让耳朵怀孕的声音里,带着连我都听得出来的奚落。

     我能感觉到他今天的不同,虽然平日里,他说话也不容反驳,但是语气比现在温柔得多,而且喊我的时候都会叫一声我的名字。

     显然今天,他在生气,一定是气我在雨里冲他说的那些话。

    可是那些并不是我的真心话,我从来没有觉得他瞧不起我。

     &ldquo对不起,我&hellip&hellip&rdquo &ldquo喝了它。

    &rdquo没等我把话说完,他已经走到半开放式的餐厅,把杯子放在桌上,几乎是用命令的口吻吐出这几个字。

     他的头顶挂着一盏形状好看的吊灯,长身玉立,站在灯下,气质疏冷,这个时候我是不敢轻易招惹他的。

    我老老实实地走过去。

     杯子里的液体呈深红色,腾空冒着热气,在他的目光下,我端起来喝了一口,是姜丝可乐。

     姜丝和可乐的比例配得刚刚好,有姜的味道,却并不辛辣呛人,我刚好觉得有点口渴,微微一仰头,咕噜咕噜,杯子就见了底。

     我把杯底在他面前晃了晃,准备拿到厨房去洗,结果他伸出手:&ldquo给我。

    &rdquo 我只好给他。

     不一会儿,他又倒了一杯放在桌上,不过他没再说话。

     常蔬颖送衣服来的时候,我坐在沙发上举着两个勺子敷眼睛,而景之行在一旁看书。

    由于门没有锁,她直接就进来了,后来常蔬颖吐糟说,你与Professor景待在同一个沙发上,画风怎么差那么多。

     我:&ldquo&hellip&hellip&rdquo &ldquo这个场景也太微妙了。

    &rdquo她又补充了一句。

     我去换衣服的时候,常蔬颖跟了进来,悄悄和我说,她回去拿伞差点和两个室友打了起来,因为两个室友猜出了宋幼菱帖子里说的N和C就是我和她。

     她一提起这个我刚刚放松一点的肌肉又紧绷起来,此时客厅里,我的手机和景之行的电话几乎同时响了,我知道,随着这通电话,我的审判来了,真正的暴雨也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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