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美滋滋:一挤不完了,笨的。
谁知道,这一挤压根没完,我劲儿使大发了,白花花的软体药膏直接挤到了我脸上,可真丢人。
我放下药膏,在身上摸索着找纸巾擦脸,夏天,衣服穿得都单薄,身上连口袋都没有,更别说纸巾了。
我转身准备回住院处的水房清理一下,叶之远却叫住了我:“等等。
”
“你就这么回去,不少人都得和你行注目礼。
”拦下我的他拿出药盒里自配的塑料手套,对我说:“站着别动。
”
他把药膏从我脸上刮下来,直接抹到了自己脸上,动作连贯自然,这让开始觉得有点别扭的我说不出哪里别扭。
他说这是废物利用。
我脸上的东西怎么是废物了!我想争辩,可叶之远的手机响了,我只得咽下嘴里的话,看着他讲电话。
似乎是出了什么事,我看他脸色都变了。
“中华,家里出了点事,我要回去看看,外婆这边我过几天来。
”
哦。
我说你去吧。
他个子高,步伐迈得也大,几步就走出了我的视线,直到那刻,我才反应过来究竟是哪里不对了,我被他摸了脸,还好几下!
还有,他什么时候叫我名字叫这么溜了?我试着叫了声“之远”。
啧啧,我抖掉身上的鸡皮疙瘩,可真酸啊。
【叶之远】
家里真出事了,还不是件小事。
叶文彦在外面的那个女人死了,死在叶文彦买给她的别墅里,死因我不清楚,唯一知道的是在我接到电话前,叶文彦已经作为嫌疑犯被警方带走了。
刘婶给我开门,才一进门,我就看到刘婶通红的眼睛。
说句实话,刘婶和叶文彦感情不深,那小子从小爱犯浑,我记得有次因为一件事,文彦害刘婶的儿子受了伤,很严重的伤,前年刘婶儿子来家拜年时,我见他胳膊上还有上次那起事故留下的疤。
刘婶不会因为文彦这样,她只可能为了我妈才红了眼。
“刘婶,我妈呢?”我问刘婶。
刘婶指指楼上:“楼上书房打电话呢,都打了一个小时了。
”
我拍拍刘婶开始驼的背说没事,我去看看。
刘婶朝我张张嘴,却什么也没说,其实不需要她说我也知道她要说什么,大约在叶家人眼里,我这个只会演算方程式的书呆子,除了说得了嘴边几句安慰的话外,一无是处。
一无是处又怎样,我总要做点什么。
站在书房门口,我敲了几下门,没人应,我直接推门进去,看到坐在窗前的我妈,电话似乎早打完了,她手里握着个旧烟斗。
我妈喜欢抽老式旱烟,在烟斗篓里加点烟草,点上火,吧嗒吧嗒的抽。
我不吸烟,无论是卷烟还是我妈这种,我体会不了这东西能让人体会什么快感,除了烟味儿够呛外。
手握成拳,放在嘴边,我咳嗽两声,我妈发现了我。
“幺儿,来。
”她朝我招手,我走过去,蹲在我妈腿边,我发现老人家比之前又苍老了不少,这才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