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快好了,你等会儿进去。
我先下去洗脸。
”他又等了几分钟,伸长脖子叫:“何如初,你磨叽什么,换件衣服换这么久!”跺了跺脚,大清早的过道上有点冷。
她迷迷糊糊醒来,发了会儿呆,换上干净的贴身小线衫,哪知道穿上外套才发现线衫里外穿反了,只得又脱下,重新穿过来。
正套上去呢,听见门外的韩张一连声催促,忙说:“好了好了,催什么催啊,赶着投胎啊!”听的门“吱呀”一声,回头看时韩张已经进来了,手忙脚乱放下才穿到胸口的衣服,骂道:“谁让你进来的,也不敲门!”说着套上外套,头也不回下楼。
俩人从小玩到大,熟的不能再熟,就算这样尴尬的情况,她也只是随便说了他几句,没怎么放在心上。
她在韩张面前,还没有身为女性的自觉。
倒是韩张,当场惊在原地,脸热辣辣的。
他一脚踹开门,恰好看见对着他侧面站着正穿衣服的何如初,一眼瞥见她的胸部,秀秀气气挺立着,因为是侧面,所以感官更加清晰。
当时脸就红了,连忙低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如初也没察觉一向油腔滑调、嬉皮笑脸的他碰见这样的情况怎么没有嘲笑她,带上门就走了。
他还没缓过神来,愣头愣脑站在那里。
心想没想到何如初原来穿的是红色的胸罩,他一直毫无根据地认定她的内衣一律是毫无特色的白色。
何如初已经超出他的想象,猛然间发觉她已是一位窈窕多姿、亭亭玉立的少女。
他后知后觉,邻家有女初长成。
钟越已经把面煮好了。
何如初都洗漱完了,见他还没下楼,便说:“这个韩张,一定是溜回去睡回笼觉去了,懒鬼!嘿嘿——,看我怎么把他叫起来。
”正准备“河东狮吼”,打开门却见他呆呆坐在床上,眼睛不知道看哪里,没好气说:“一大早的你发什么神经,在门外又跳又叫;这会儿吃饭还要人三催四请,到时候没你吃的可别怪我们。
”
韩张乍然下见了她,尴尬地不敢看她的脸,好一会儿才简短说:“知道了。
”何如初觉得他怪怪的,失魂少魄的样子,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也不管他,自己先下去。
钟越问:“韩张干嘛呢?再不下来面都糊了。
”她耸肩:“不知道,一大早就阴阳怪气的,估计是昨天晚上沾上鬼气变傻了。
”一到白天她又不怕鬼了,还敢拿出来说笑。
反正等会儿就走了。
吃完早饭,也没什么好玩的,既没电视也没电脑还没吃的。
何如初便提议上市内到处看看,好歹也算是来过广州一趟。
几个人商量了一下,简单收拾收拾,准备这一走就不回来了,到时候直接去火车站。
林丹云将门和窗户关严,照旧将钥匙放回原处。
几个人沿着下坡路转上公路,林丹云惊喜地发现附近竟然停有一辆出租车。
几个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她只好悻悻地跟在众人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