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语课,她抱着大摞试卷进来,拨了拨额前的卷发说:“晚上不用上晚自习,占用大家一些时间,将这套试卷做完。
”无视众人无声的抗议,把试卷分发下去。
这一考试又得两个小时。
何如初无精打采地拿出笔,烦躁地看看周围,对于老师这种公然侵占学生仅有的一点休息时间的行为居然没有人表示不满。
闷闷地想,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零班么?对于任何情况都能处变不惊,咬牙承受——其实其他人未必不抱怨,只是大部分人都藏在心里,等着一个“敢为天下先”的人站出来指责,好跟着附和。
偏偏零班的人全都自觉过了头。
她气恼地靠在椅背上,椅子和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考考考!考死算了——”因为大家都没反应,她只好小声嘀咕,发泄心中的不满。
动作大到坐她后面的钟越停下手中的笔抬头看她,而她当然是浑然未觉。
直到考完试,她脸色还是不好,依旧气鼓鼓的。
书一本本从课桌里拿出来,重重甩在桌上,又重重塞进书包里。
钟越觉得那些书一定跟她有仇,想了想,从后面拍了拍她肩,“何如初,晚上要不要出去放松放松?”
她连忙回头,睁大眼睛问:“你有节目?去哪?”一听去玩就来精神了。
钟越微笑,抬了抬眉说:“刚才听人说电影院正在放‘珍珠港’,你不嫌闷的话不如去看电影,怎么样?”
恰好在外面等他们下课都等烦了的林丹云走过来,忙拍手赞同,说:“听说‘珍珠港’拍的可好了,场面宏大,画面唯美,跟‘泰坦尼克号’有的比。
我们这就去吧,路上随便买点什么吃。
”
韩张也考得有点气闷,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几人也不回家,直接坐车往电影院去。
在路上,何如初突然叫起来:“哎呀——我妈还等着我回家吃饭呢,回去肯定又要挨骂了。
”一想到妈妈疾言厉色的责备,心情不由得打折扣。
韩张不在乎地说:“怕什么呀,又不是没被骂过。
你,我,还有林丹云,不是从小骂到大的嘛!”林丹云也说她大惊小怪,骂就骂呗,又不是一次两次。
她于是不好说什么,只有无奈地耸肩。
一下了车,钟越指着公用电话说:“何如初,要不你打个电话回家?”她想了想,点头。
钟越便领着她到马路对面。
“妈妈,我不回家吃饭了,晚点才能回去——”几句话说得吞吞吐吐,支支唔唔。
何妈妈一听就知道她又不知道上哪玩去了,沉着声音说:“怎么又不回家吃饭啊?干什么去?”何爸爸正看新闻呢,听到是女儿的电话,连忙抬头,注意听着,说:“既然不回家吃饭,你问她身上带钱了吗?”
钟越正站在一边呢,她不好睁眼说瞎话,只好硬着头皮说:“跟同学去看电影——”
何妈妈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