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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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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让她别哭,只是说出来的话不大中听。

     何如初倒没生他的气,想着等会儿同学都该回来了。

    虽然有半下午的假,可是零班的那些人照旧上自习,雷打不动。

    于是站起来,背过书包说:“我走了,要回家吃饭。

    ”哭得饿了。

     钟越拿过钥匙,说:“我也要吃饭去了。

    ”俩人一起出了图书馆。

    正午时分,阳光最炽热的时候,水泥地都跟化了似的。

    何如初从来没有打伞遮阳的习惯,今天穿了双扣带卡通凉鞋,鞋底薄,觉得一股一股热气直往脚下钻进来。

    眼泪也随着酷暑蒸发不见了。

     在学校小卖部买了桶冰淇淋,边吃边聊,问:“你住哪儿?远不远?”声音还有些沙哑。

    钟越说在商业街那块儿,走路十几分钟,挺近的。

    她又问他怎么不在学校吃饭。

    他说学校的饭菜难吃,现在跟着房东吃,偶尔也自己做一点。

    她不信,歪着头问:“你会自己做菜?” 钟越笑起来,打趣说:“何如初,你以为人人都是你呢。

    ”他一个人在异地求学,什么事不是自己做呢。

     已到小区门口,何如初指着其中一栋红黄相间的大楼说:“我家到了,先走了。

    ”挥一挥手穿过旁边的小门跳进去。

    钟越抬头仰望,阳光下熠熠生辉,耀眼醒目,十分气派,心想不知道她住几楼。

    因为仰视的关系,眼睛被强光照的有点花,低下头顿了顿,才沿着街道回去了。

     回到家,何妈妈催着她赶紧吃饭,何爸爸端了盘冰镇西瓜汁出来,说:“大中午的回来,可别中暑了。

    吃点凉的降降温。

    ”她甩了拖鞋,闷不吭声坐在餐桌边。

    何爸爸跟过来,抬头一瞧,忙问:“怎么了?哭了?”眼睛周围一圈都是红的,心疼地直说:“哎呦——都哭肿了,到底怎么一回事?“她胡乱点点头,还是一言不发。

     何妈妈端来饭菜,说:“和同学闹矛盾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要懂得礼让。

    都是同学,有多大的事?你这就高三了,以后上了大学,各奔东西,想见一面也难。

    这么大了还哭鼻子,看人笑话。

    ” 说得她更加郁闷。

    何爸爸忙说:“好了好了,光知道说她,还不知道受了多大委屈呢!”又哄着她说:“哪不高兴了?谁欺负你了,跟爸爸说,爸爸给你出气。

    ”她本来想问爸爸有没有插手她进零班一事,毕竟上个学期期末考试她确实是第九名,戴晓那番话到底给她带来阴影。

    可是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隐隐地怕事情真如戴晓所说,那么自己真不知该如何面对。

     思来想去半天,心里哽着块沉沉的石头似的,闷闷的十分难受,躺在床上给韩张电话,“进零班的标准是什么?是按上学期期末成绩排名吗?”韩张奇怪地说:“好端端的问这个干嘛?大概是吧。

    ” 她听得心里一凉,将戴晓的事告诉他,语气涩涩地说:“如果是这样,我真不要进那个所谓的零班。

    ”闹得朋友反目,何苦来哉! 韩张忙说:“我还以为什么事呢!那肯定是按这两年的综合成绩排名啦。

    你听戴晓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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