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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芳菲连忙喝止,小文充耳不闻。
那棵槐树生的奇特,躺着卧倒在地面上,斜冲上去的枝叶照样繁茂,形如伞盖。
大人们茶余饭后坐在树干上,又凉快又舒服。
小孩子最爱爬到上面,两腿叉开。
“驾驾驾”的骑马。
小文有样学样,整天往上面攀,摔倒好几次也不改。
谢芳菲大声说:“小文,快回来,小心摔断胳膊。
回头不要哭!”
小文爬得次数多了,站直身体,双手抓紧树干突起的一块,双脚拼命往上靠,膝盖蹭到树干,一使力,居然爬上去了。
小心翼翼的跨坐在横干上,得意洋洋。
谢芳菲禁不住也笑起来。
树干虽矮,对小孩子来说颇有些困难。
屋子前边这一块地方,虽说是院子,其实就是一座土场。
右手边矗立着高高的蓬松柔软干黄的稻草,漂漂亮亮的堆成蘑菇状,肥厚臃肿的身上有几处窟窿,全是小文的杰作。
胡乱扯下来,被人拣起随意垫在地上当凳子坐,四周还散落着一把一把扎紧实了的稻草。
院子里的泥土发白,坚硬如石,打扫的干干净净。
不远处的稻田光秃秃的一片,已经收割完毕。
田埂上的杂草还是绿油油的,成群结队的纠结在一块儿。
耳边隐隐约约传来虫鸣娃叫声,夹杂在江风涛声里,令人心情愉悦,心怀大畅。
谢芳菲坐起来,皱眉说:“小文,仔细跌倒,赶快坐好。
”小文跨坐在树根上,身体左右摆动,摇头晃脑。
谢芳菲一手掀开被子,就要起来。
小文有些心虚,忙手忙脚的蹭下来。
落下来的时候双脚悬空,没有站稳,“砰”的一下摔在地上。
头撞在树干上,眼泪直溜溜在眼眶里打转,始终没有掉下来。
谢芳菲强撑着走过去,蹲在地上,双手拉起他,头有些晕,微微的喘气。
想骂也没有力气骂。
小文伸出小手,学着容情的样子在她头上摸来摸去,含糊的说:“姐姐,不痛。
”谢芳菲明白他的话,笑起来,抱住他说:“姐姐不痛,小文痛不痛?”小文摇头,嘟囔说:“不痛。
”谢芳菲夸赞他:“小文最勇敢。
”
谢芳菲牵着他的手,慢慢走回来。
躺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会。
才说:“小文乖,坐在这里玩好不好?姐姐累了,没有力气追着你到处跑。
”小文年纪虽小,精灵的很,看见谢芳菲气喘吁吁,坐在边上一动都不敢动。
谢芳菲拣了两首五言诗教他背。
小文连话都说不连贯,叽里呱啦的也听不清楚到底在念些什么,谢芳菲也不管,由得他走样。
小文忽然兴奋的跳起来,谢芳菲忙起身,笑说:“王大婶,您来了,快坐快坐。
”王大婶四十来岁年纪,却满脸的风霜。
皮肤黝黑健康,手脚麻利,一手按住谢芳菲笑说:“谢姑娘,你身体不好,还是好好躺着吧。
我还用得着你招呼么。
”从里屋搬出一张小桌子,小文不用人说,端端正正坐好。
王大婶对他笑说:“看把你精乖的。
”从食篮的汤碗里舀出一碗鱼汤放在小文的面前,小文凑嘴就要喝。
谢芳菲忙说:“慢点慢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