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送信一事引起轩然大波。
荆州官兵质问萧颖胄信的内容,萧颖胄也不知所以,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
众人大怒,以为他有意隐瞒,感到重重危机,不肯相信萧颖胄等人。
萧颖胄哪里说的出信的内容,他根本就不明白信上到底写了些什么。
官兵民众对萧家兄弟极为不满,认为他们首鼠两端,心怀不轨。
而屯兵江安的刘山阳听到消息,忽然逗留十余日不进,持观望态度。
短短时日,萧颖胄兄弟人心大失,受疑于本州的官民,又受疑于朝廷。
夹杂在中间,左右为难,有苦说不出。
王天虎溜出城,将荆州目前的形势仔细向大家分析了一遍。
谢芳菲意气风发的站起来,笑说:“萧颖胄目前进退不得,处境艰难。
我就让大家看一看‘两封空函定荆州’到底是怎么定的!请看今日之域中,竟是谁家之天下!”说着吩咐王天虎:“你回去告诉萧颖胄,就说萧大人派他的弟弟萧憺亲来拜望,正在城外恭候。
”然后笑说:“我这次就借憺兄的名号说服心生惧意的萧氏兄弟。
”
不到半天,萧颖胄亲率人马将谢芳菲一众人等迎进城内。
萧颖胄三,四十岁年纪,身强体壮,面目却十分俊秀,乍看下像个文人士子。
只有眼光透露他的真实身份。
老远就拱手笑说:“没想到萧小弟亲来荆州,有失远迎,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才是。
”谢芳菲和萧憺年纪差不多,没有见过的人倒看不出破绽。
忙笑说:“萧长史说哪里话,长辈亲来迎接,小子受宠若惊才是。
哪里当的起萧长史这一番话,可折杀小辈了。
”萧颖胄见他应对得体,没有丝毫骄矜之气,将先前的轻视之心收了几分。
送他们一路到下榻的行馆,笑说:“不知萧小弟此次前来,有何贵干?”谢芳菲也不拐弯抹角,直接笑说:“雪中送炭来了。
就是不知道萧长史肯不肯要。
”萧颖胄微微一笑,说:“如果真是朋友的礼,岂有不要的道理?拒绝的话,显得伤了两家的和气。
只是还要小心防范豺狼虎豹。
”
谢芳菲笑说:“是不是朋友,我们会用行动来证明的。
小子此番前来,只带了随行的亲卫,难道还不够诚意吗?”萧颖胄转过话题,说:“萧小弟一路风尘仆仆,一定累了。
我就不打扰了。
有什么事需要吩咐的话,尽管找我好了。
”留下一队人马,率先离开。
众人就在这座别馆暂时住下来。
王天虎气呼呼的说:“萧颖胄真是老糊涂了,居然派人看管我们!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谢芳菲笑说:“王参军不用着急,他会乖乖的和我们合作的。
”
当天黄昏萧颖胄就派人来请谢芳菲等人赴宴,说是接风洗尘。
谢芳菲和众人会心一笑,萧颖胄的心思摇摆起来,不然不会上午还派人在一旁监视,晚上又殷勤的设宴接风。
容情扮成侍卫跟在她的身旁,探头说:“芳菲,你穿上男装别有一番风味。
”
谢芳菲对他怒目而视,容情心中暗笑,不以为意。
谢芳菲趁人不注意骂道:“容情,你给我认真点,仔细我扒了你的皮!”说到后来,连自己也掌不住笑了。
容情越来越无所顾忌了,又要凑过来,谢芳菲赶紧说:“容情,成功失败就看今晚。
我不和你笑闹了,我得打醒十二分的精神。
过了今晚,万事大吉,从此脱离苦海。
”容情也十分期待,眼看就要如愿以偿。
谢芳菲来赴宴的地方居然是南康王府,一切由萧颖胄做主,可见他才是南康王府真正的主子。
谢芳菲在左手第一个席位上左下来,对面自然是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