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啊!”秋开雨笑了,说:“一起制定?那么要达到一起制定这个目的,其中的过程还是要由战争来分出高低。
僵持不下时,自然就一起公平的来制定了。
”
谢芳菲听的心里一阵烦闷,头痛的说:“这种事情还是交给别人去深思吧。
这种问题想的越多,疑惑就越多。
最后钻到死胡同里进的去,出不来。
我还是考虑头疼现实中的事情好了。
”转身叹气的望向两岸的青山白云,没有说话。
秋开雨自然也站在她身边,看的却不是远处的水和云,而是身边的人。
谢芳菲倚船呆呆看了一阵,思绪不知神游到何处去了,口里喃喃的念:“玉露凋伤枫树林,巫山巫峡气萧森。
江间波浪兼天涌,塞上风云接地阴。
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没有再继续念下去。
语气哀伤无奈,充满秋天的萧瑟之感。
这首律诗本来就是老杜因景寄情,抒发漂泊之感,故国之思,寄托对乱世的感叹与悲哀之情。
整首诗飞动壮阔,萧瑟悲凉,颇符合谢芳菲此刻去国离家,感己伤时的哀伤心情。
秋开雨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双眼露出从未现过的神采,径直盯着谢芳菲。
连谢芳菲在前面也感觉到视线的注视,有点迷茫的回过头来看着秋开雨,眼神的焦距却仍然不在他身上。
秋开雨低声问她:“芳菲,你为何能说出‘丛菊两开他日泪,孤舟一系故园心’这样凄凉的诗?你的故园又是在哪里?这样令你魂断神伤!”谢芳菲听了这话,平时的机灵淘气全都不见了,眼中含泪喃喃的说:“故园?故园?我永远都回不去了。
”忍不住落下泪来。
语气哽咽,泣不成声。
秋开雨没有问她为什么回不了故园,他自己连故园也没有。
只是看着泣涕涟涟的谢芳菲,不能言语。
突然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心里不断的在说:“芳菲,芳菲,我该拿你怎么办?我该拿你怎么办?”
谢芳菲独自感伤了一会,等到清醒明白过来时,早就不见秋开雨了。
自己想了想,觉得怪没意思的,无缘无故的哭个稀里糊涂,简直让别人笑话。
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走回房间了。
谢芳菲自此倒是忽然转了性子,很少再去下面发狠的赌钱了。
秋开雨五天后推开谢芳菲的房门的时候,谢芳菲竟然抱着一本书在看。
秋开雨颇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走过去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淡淡说:“芳菲居然会看这类令人头痛的书!”谢芳菲将手里的古书一把扔在桌子上,站起来伸懒腰说:“秋兄也有点忒小瞧芳菲了。
芳菲好歹还知道要做好自己应做的功课啊。
所以看一看什么权变,谋篇,还有什么王霸,君论,臣道那也是应该的。
”其实早就看的一个头两个大。
只不过赌钱老是输,玩的也就没有什么意思了。
一时还觉得新鲜,过后也腻烦了。
只好看这些不知所云的有字天书。
因为没有其他有意思的书籍,全是有关兵法治理的著作。
谢芳菲装作随意的问:“这些书都是你的吗?”秋开雨仍旧隔的远远的站着,没有走过来,回答说:“不错。
你若想看,秋某有的是。
船舱下面还有许多,你要的话我让人给你拿过来。
”谢芳菲心想我看这类书干吗?又不准备封侯拜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