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易放过自己。
一定早就算准了,在萧府附近候着呢。
那么应该先到哪去避一避风头再说呢?
沿着秦淮河一路行来,夜幕降临,桨声灯影,一片迷梦灿烂。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
果然说的不错。
谢芳菲看了看怀里还有白天问秋开雨借剩下的半锭银子,也叫了一艘小鱼舟,任其自由飘荡。
脑子里半刻都不得安静,心烦欲呕。
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个好的办法来,暂且宽慰说:“既来之,则安之。
天大的事明天再说。
”
看见前方大船灯火通明,高大华美,隐隐随风传来丝竹管弦,欢歌笑语之声,问:“船家,你可知道这是谁家的船,如此奢华?”
船家笑:“公子,您想必不是本地人吧?”
谢芳菲含糊的应付过去。
“公子,这是谢府上的船,夜夜在此游玩,整个建康没有人不清楚的。
”
“哦,谢家?哪个谢家?船上又是何人?”谢芳菲不禁好奇的问。
船家又笑:“公子,整个建康哪里还有第二个谢家?当然是乌衣巷的谢家。
这船上的人便是谢家的公子谢脁。
”
谢芳菲恍然大悟的“哦”一声,说:“原来是他们家,那就怪不得如此的气势了”。
心中一动,好歹想个办法混进谢府里可不就什么事都解决了?任秋开雨智计通天,也料不到自己会藏在谢府里。
何况说不定还可以在谢府中碰见萧将军前来拜访,正好一举多得,连萧府也可以不用回去了。
问题是总不能大摇大摆的骗进去,一定要隐身埋名的混进去的话,只能再想办法。
忽然听见船上一阵喧哗呵斥,有几个下人丫鬟模样的人哭哭啼啼的被带出来。
船家叹气:“今天又是如此”。
谢芳菲奇怪的问:“船家,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这谢家的公子近日脾气很不好,动不动就发怒,一不顺心,便迁怒于下人,甚至常有人被赶出府里。
谢府有一个管事的是我的一个亲戚,近来也常常对我抱怨说是人手不够,许多事情都忙不过来。
说的次数多了,连我这个老头子都不得耳根清净。
”说罢,哈哈一笑。
谢芳菲心中暗喜,随口说:“是吗?我有一个朋友的妹子,倒想找份事情做做,不知这谢府上还要人不要?”
船家说:“要自然要的。
可是在这大户人家做事可不容易啊。
”
“船家,似咱们这些人,做什么事情还不是都一样的不容易。
”
“这话倒不差,那成,公子,您真想要这份差事,我回头和他说说,你明天上谢府找他问问看成还是不成。
”
第二天一大早,谢芳菲到谢府的偏门处打听,说:“我是来找陈六管事的。
”一个长的十分结实的四十来岁的人走出来说:“是谁找我呀?”
谢芳菲连忙走上前,说:“陈管事的,我是刘老介绍过来做事情的。
”他仔细打量谢芳菲,然后说:“不错,确实有这么一回事。
我看你这伶伶俐俐的样子,想必做事倒没有问题。
可是谢府不比一般人家,规矩多着呢。
你呢,既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