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万事万物都有其定律,又岂是人力所能够改变的?”秋开雨仍旧一幅施施然的样子。
谢芳菲立刻知道自己错了,大凡有心思自作聪明的人好歹算的上是良善之辈,而秋开雨之流,只会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不作其它无谓的猜想。
这招用来对付萧衍还差不多,好歹他表面上到底算得上是个君子。
谢芳菲清楚他根本不相信自己,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能打动他分毫。
况且等不到齐明帝萧鸾一命归西,自己的小命早先完蛋了。
此类人物关心的惟有眼前的利害关系。
她走到秋开雨跟前,平静的说:“秋公子,你日后自然知道我所言非虚。
你既然不相信我这番话,那么,太月令呢?”
秋开雨猛的盯住谢芳菲的双眼,声如寒冰:“你如何知道太月令?”照秋开雨看来,谢芳菲虽然小有计谋。
充其量不过萧府一个小幕僚,兼为女子,应该远离江湖上的恩怨仇杀。
竟然拿太月令做筹码,不由他不震惊。
谢芳菲感觉到秋开雨一点一点散出杀气,微微心惊,强自镇定,轻声说:“无意中知道的。
秋公子,你若想知道太月令的下落,必须放了我。
”
秋开雨瞬间已经平静下来,反倒轻笑出声:“秋某还是头一遭受人威胁。
真是有趣。
”斜眼看谢芳菲,眼若深潭,闪着寒光。
“或许从来没有人敢对‘邪君’说这样放肆的话,可是凡事都会有头一次。
狗急了还会跳墙,更何况是人?谢芳菲虽然只是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小人物,对于自身的性命却不敢轻视。
若注定是死,还不如趁机周旋谋划,争取活命的机会。
似我这种无关痛痒的人,秋公子何苦将逼上绝路?”
“谢姑娘,你恐怕不知道,其实想死也未必是一件容易的事。
这个世上有很多种方法可以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况且要让一个人说出心底里的秘密,秋某有的是办法。
”秋开雨仍旧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
谢芳菲毫不退缩,争锋相对:“宫主所言极是。
可是小女虽然贪生怕死,但是当死的时候小女决不畏惧死。
”
“好,没有想到谢姑娘竟然是女中豪杰,秋某今日见识了。
”秋开雨微微拂袖,人已经飘远,眨眼间只剩一抹白点。
“喂,喂,我还没有吃饭呀,你要走好歹先让人吃饱再走呀。
”谢芳菲追在身后大声喊,没等喊完,人就已经看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