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泾渭分明。
周是震惊地看着他,“你是说我活该被打?”卫卿头真正疼了起来,怎么就不能沟通呢!说出来的话一到她嘴里完全变了味,俩人想事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
揉着眉心说:“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打在你身,疼在我心,你想哪儿去了!你说,你到底想怎么样?闹成这样,大家都累了!”他被人灌了一晚上的酒,眼皮酸涩,浑身疲惫不堪。
今晚俩人情绪都不佳,不是说话的好时候。
周是迎风而立,微凉的夜风一吹,脸上的泪痕已干的差不多,干涸的泪渍绷在皮肤上,十分难受。
一晚上的折腾,已让她筋疲力尽,酸楚地说:“你觉得我能怎么样?还不是任人打骂,还得装出一副宽大为怀的样儿?卫卿,或许我们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
直至今天,她总算看清了他们之间的差距,不是家庭,不是年龄,不是所谓的外在因素,而是他们自己。
完全不相干的两个人,彼此的生活圈一点交集都没有,相差那么多,硬要凑在一起,多么痛苦!她的心因为迷茫不确定而痛苦。
自古以来,门当户对,不是没道理。
卫卿看着她,眼神阴冷,面无表情地说:“周是,我想你需要冷静冷静,我先送你回学校。
别再开口说话,我不想对你发脾气。
”他亦感到烦躁,内心纠成一团,不想让情况进一步恶化,惟有先搁置下来。
周是颓然地垂下双肩,“不了,大家都需要好好想一想,不仅仅是我。
”声音灰暗而无生气,然后转身,“放心,我自己会回去的,我还没糊涂到拿自己开玩笑。
”不再看他,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快速离去。
今晚真是个噩梦!她真希望醒来时还是那个没有卫卿的周是,潇洒自信,飞扬跋扈,从不曾这样患得患失,痛哭流涕过。
司机问她去哪,她怔怔地也不说话。
对着坐垫狠狠捶了一拳,她为什么要伤心,痛苦,流眼泪?呸!他也配!愤怒难消。
见路口有网吧,随便找了个地方停下来,一头栽进去,准备刷夜。
网上跟人玩游戏正玩的起劲,手机响,不想接,刚要挂掉,看了眼才知道不是他,而是宁非,懒洋洋地喂了声,不怎么有心情说话。
宁非听的她这边有些吵闹,问她在哪,她随口说在网吧打游戏。
他立即发觉她的不对劲,问:“怎么不高兴了?出什么事了?”他跟她打电话,她通常不是在公司就是在宿舍,从没有这么晚还在外流连不回的。
周是也不瞒他,“就是不高兴啊。
”心情糟糕透了,谁都看的出来。
宁非赶紧不问了,忙说:“好,不高兴就不高兴。
打游戏多没意思啊,不如我们出去K歌,闹一晚上怎么样?”他是个极聪明的孩子,知道周是不耐烦说,立刻不提。
周是心动,大吼大叫确实有利于情绪的发泄,比一个人闷在电脑前强多了。
说:“就我们俩?你多叫几个人我就去。
”宁非一口答应,知道她要热闹,说带一打的人来。
周是来到“钱柜”时,宁非和其他几对男女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要了间大包厢,点了一大堆吃的,还有酒水,满满一桌子。
众人开始唱歌。
都是十几岁的小孩,闹起来简直无法无天,点的不是摇滚就是重金属音乐,又唱又跳,又吼又叫,吃的喝的扔得到处都是,房间跟台风过境一样,乱的不成样子。
这样环境下,周是哪还有心情郁闷,人都快震晕了,吼道:“宁非,太吵了,我吃不消!”看来她跟现在的孩子已有代沟。
这哪是唱歌啊,就比谁的嗓门大。
她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