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李明成丝毫未觉,点头:“恩,我从未见过像她那样聪明努力,专心致志的女孩子,做起事情来一丝不苟。
恩——,其实我也说不上来为什么喜欢她,可是就是觉得她有魅力。
”觉得自己说的有点肉麻了,笑了笑,又说:“大概是我们俩的磁场比较相近,所以才会受她吸引。
”
周是眼中不由自主滑下眼泪,怕他看见,装作撩头发,抬手拭去了。
知道是一回事,亲耳听李明成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她从未这样伤心甚至绝望过,心碎成一片一片,再也无法愈合。
哽咽说:“李明成——,可是我,我——”她明知无望,却仍然想说出自己的心意,做最后的挣扎。
可是李明成的手机短信响,甚至不给她这样的机会。
他一心挂着张冉瑜,夜色遮掩下根本没发现周是的异样。
匆匆说:“诗诗,到了,你进去吧。
我走了。
”看的出来很焦急,背影迅速消失在路的尽头。
周是满脸泪痕立在萧瑟的风雪中,无语凝咽,泣不成声。
最可悲的事情莫过于此,当你的感情已经变质成朦胧的爱情,而他的却还停留在原地。
不但停留在原地,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爱情。
情何以堪!
周是这个样子怎么回校,于是她沿着来时的路在街上溜达。
路上行人匆匆,没有人发觉她在无声的哭泣。
一辆车子迎面开来,滑过十来米又停下。
卫卿打开车门,喊了一声:“周是!”黑暗中,他并没有看清,可是总觉得是她。
卫卿说晚上要给她电话,周是于是关机。
他没办法,只好打到她宿舍,还是刘诺接的,告诉她周是不在,出去了。
他问周是是不是和同学出去玩了,刘诺说不是,说她上自习去了。
一般有人打电话来宿舍,问某某某上哪去了,是不是出去玩了,大家都会异口同声说上自习去了。
卫卿却相信了,于是驱车至周是的学校,他自然有办法让周是来见他。
刚开过路口,放缓车速,不经意抬头,周是的身影一闪而过。
宁可认错也不可错过,于是停车。
周是听见有人叫她,停步四处张望。
卫卿跑上去,见她拼命擦眼睛,忙问:“怎么了?”仔细一看,才发觉她脸上满是泪渍,因为化了妆,哭的那是五花六道,惨不忍睹。
忙说:“别乱擦了,越擦越难看。
”
周是被他拉着上车,竟然没反抗。
这种时候,一个人不好过。
纵然是卫卿,她也愿意和他说说话。
他掏出一包湿巾,“诺,用这个擦吧。
”她接在手里,对着后车镜将脸上的残妆擦干净,露出一张白皙素净的小脸。
卫卿问:“为什么哭的这么伤心?”
周是不答,半天才说:“今天是我生日——”,顿了顿,“十九岁生日。
”
卫卿不再追问她为什么哭,说:“哦?是吗?那有没有想吃的东西,或是想去哪里玩?我请你。
”
周是居然点头,“好啊,我们去酒吧玩吧。
”她想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