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嫉
透过树梢,陽光和暖,叶片随风婆娑,惬意非常。
躺在枝桠间枕着双臂,却再寻不到好心情,美人嫣然相就都提不起兴头,往日的风月情浓衾枕缠绵皆失了意趣,直觉索然无味。
屡屡浮起微带欢喜的盈盈一笑,万物都失了颜色。
看遍名花,却只记住那一抹浅笑,如堕魔障不可自拔。
掐断自己再想下去,强迫心神转到枝头的鸟窝,幼鸟探头探脑的抢夺母鸟喂哺,叽叽喳喳的吵嚷,下方隐约有笑语飘过,越来越近。
二嫂苏锦容挽着白凤歌,偕沈明珠一同在树下的石凳落坐。
谢飞澜撩了一眼又无甚兴趣的伏下,近日和白凤歌会过几次,禀持世家子女交往的分寸,有礼而不失矜持,长辈点头赞许,哪知两人内底作何感想。
她&hellip&hellip怕是还未死心。
女人的心思并不难猜,眸光一扫,情动羞怯抑假意虚词俱能洞悉分明,白凤歌貌似温雅自持,眼神却仍牵在三哥身上。
他只好奇三哥对爱妻深情有目共睹,她仍在企盼什么。
不想现身亦无意旁窥,浓密的树荫隔不断声音传来。
&ldquo昨日乘船游湖可还喜欢?沈姑娘对传说掌故了如指掌,竟比我还熟悉。
&rdquo苏锦容对白凤歌笑语。
&ldquo真瞧不出是第一次到扬州。
&rdquo
&ldquo这全因扬州之美天下闻名,此来前将山水传述翻了个遍,明珠早已烂熟于心。
&rdquo沈明珠言笑晏晏。
&ldquo遗憾三少夫人未能同行,好生可惜。
&rdquo
苏锦容微微一哼。
&ldquo她难得露面一次,身子又娇贵无比,不来也罢。
&rdquo
&ldquo三少夫人羸弱不便出门,该是我去探望的。
&rdquo
白凤歌柔声轻劝,&ldquo我劝妹妹省了这份心,她是君家小姐,矜贵非比寻常,听苏姐姐说自嫁入后鲜少与女眷走动,足以想见为人,只怕去了被视作巴结逢迎,反遭轻鄙,何苦讨份不快。
&rdquo
沈明珠愕了一愕。
&ldquo三少夫人不是这种人,那日我见她虽然话少却应答如仪,定是病弱体虚,情非得已才少了往来,白姐姐大概误会了。
&rdquo
&ldquo沈姑娘看来对她甚有好感。
&rdquo苏锦容冷哂,&ldquo也难怪,她生得相当惑人,见过的男人没有不发昏的,没想到连女子也不例外。
&rdquo
&ldquo我是想和三少夫人亲近,却不是因这个缘故。
&rdquo少女涨红了脸。
&ldquo当年听二哥说了些许事迹,好生钦佩向往,一心想看看是怎样不凡的女子,才&hellip&hellip&rdquo
&ldquo不凡?&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