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对了他,含糊地“唔”了一声。
他这睡得半梦半醒的慵懒模样,叫康芒斯心底像是有一万只小猫在抓挠似的,他实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隔着被子将钟映崖撸了又撸,直到感应到秦映渊已经进到了主宅,他才念念不舍地撤了手,起身穿衣。
今天的秦映渊是标准的绅士打扮,他身着笔挺的白色西装,系红领带,手持一根盘龙手杖,戴了一副金丝眼镜,镜片将他右眼的邪异光芒遮挡了大半,给他增添了几分儒雅随和的气质。
“早上好,菲茨杰拉德殿下。
”
康芒斯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礼貌地道:“秦先生,早上好。
”
两人简单地握了个手,便在沙发上落了座。
“我哥还没起床吗?”
钟映崖平时都是七点半起床,现在才不过六点二十三,还没到他起床的点。
康芒斯道:“还没。
你为什么来这么早?”
“这不是太兴奋了吗?”秦映渊理了理袖口,从容地道,“既然哥哥还没起,那我就在这里等他吧。
”
康芒斯看着他,新仇旧恨就一起席卷而来了,“你前天给映崖送玫瑰花是什么意思?”
“菲茨杰拉德殿下你未免也太小心眼了。
玫瑰花只有你能送哥哥,哪有这个道理?”
康芒斯太阳穴便是一跳。
此时与钟映崖和好了的秦映渊可谓是与之前判若两人。
前几日,秦映渊对他吹嘘拍马,言听计从。
现在他不需要他了,就撕开了纯真无害的伪装,露出了狡诈的狐狸脸,以及毛茸茸的狐狸尾巴。
好在他早就通过蛛丝马迹推断出这家伙不是善茬,心里有所准备。
“我们直说了吧,你对我有哪里不满。
”
“哎呀,菲茨杰拉德殿下果然聪慧,能洞察人心呢,难怪能成为南伦洲的黑暗之王。
”阴阳怪气地说到这里,秦映渊脸上的笑容顿收,身子前倾,杖尖敲打了几下地板,语气阴恻恻的,“你白嫖了我照片,就不打算给个说法?”
他忍痛割爱,将珍藏已久的屏保图发给了康芒斯,本想换到康芒斯那里的图,哪知康芒斯竟翻脸不认人。
俗话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他忍气吞声,隐忍了这么多天,为的就是这么一天。
康芒斯确实没想到是这一茬,他嚣张地扬起了嘴角,自信地道:“嗯……我就白嫖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你也从我这里白嫖啊?但是,你怕是没这本事吧,映渊弟弟~”
秦映渊口袋里飞出来个巴掌大的光脑,它悬浮在他面前,在他灵力的操控下,不过一会儿,光脑里就传来了康芒斯清晰的声音,“映渊你到时候要帮我说好话啊。
”
不仅播放了一遍,他还是循环播放,于是
“要帮我说好话啊……说好话啊……说好话啊……”格外鬼畜。
康芒斯不甘示弱,也拿出了手机,播放了某段录音,“康哥你是我唯一的哥……是我唯一的哥……我唯一的哥……”
客厅中两段音此起彼伏地交错,构成了嘈杂聒噪的交响曲。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视了一眼,便知之前的“革命友谊”不过是虚伪的假象,实际上两人都留了一手。
“康芒斯·菲茨杰拉德,你给我等着,我必让你血债血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