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雪呢？她去哪了？”
“我以为你会先问白庭的下场。”
上司心情倒是挺好，这次他拿了一等功，还得谢谢白慕雪。
没等张镜竹发飙，他开口解释。
“白庭死刑，当时就执行了。”
“他身体里的U盘也取出来，作为证据收好了。”
“至于慕雪家人的事情，我们也发了报告，早就公布了。”
“慕雪她走的时候让我告诉你，她很谢谢你的收养，让她在正常的环境中长大，她让你好好生活，好好工作，希望以后能看见你坐上我的位置。”
说到这，他轻笑。
“这孩子以为职位升起来有这么快，你想到我这个级别还得过个十几年！”
他等了许久，都没有听见张镜竹的声音，疑惑抬头。
张镜竹已经泪流满面。
上司惊愕，反复思考自己刚刚转述的话有没有问题。
他还特意把最后一句漏了呢，他怎么就哭了？
“她还让我和沈佳好好过日子吧？”
“你怎么知道？”
上司一度怀疑自己刚刚是不是把心声说出来了。
张镜竹吸了吸鼻子，“她在哪里？我去找她。”
“胡闹，工作不做了？”
“嗯，这是我的辞职信。”
说着，他拿出一封辞职信推到上司面前，把他吓得不轻。
“别闹，你要去找她请假也可以啊！干什么离职？！”
他前几天才找领导，想要提拔张镜竹。
这个时候他离职，那不是在打他的脸！
“不行不行！你很快就要调任了！我给你批几天假，你去找慕雪。”
生怕他拒绝，他立马告诉他，慕雪去的地方。
“她在州城。”
说完，他逃似的跑出办公室。
独留张镜竹站在原地。
州城。
她不会去那里的。
她最讨厌的就是州城。
在那里，她和张镜竹经历过一次绑架。
为了救她，他差点被人废了。
那时，她抱着鲜血淋漓地他，哭得泣不成声。
“阿竹，我不要旅游了，再也不要了！我们回家！”
每一个旅游的地方，她都会做一本专门的册子用来留念，唯独州城没有。
他叹气，慕雪还是不想面对他。
没关系，他可以等。
他买了当晚去山城的机票。
‘州城，走城，这个名字应该给山城，那里每天走路都要好几万步。’
这是慕雪收集照片时说的玩笑话。
只为了这玩笑话，他带着伤独自去往几千公里外的陌生城市。
24
他是可以等，但也得看着白慕雪，才能等下去。
没有慕雪的每一个日夜，他都度日如年。
无数次睡梦中，他都梦见和白慕雪的一生。
他们白头到老，子孙满堂。
但醒过来，看着空荡荡没有一点人气的房间，他心中无比怅然。
“先生？身份证出示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