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原本确信自己会等到喻衡出来,然后再把他送回家里,但现在却不敢笃定了。
不过基于职业修养,他还是在原地等候了大概两个小时,中途甚至小憩了片刻。
直到看见周维轻敲了敲他的车窗,手里提着一个黑色塑料袋,似乎是出来倒垃圾的,看起来酒醒了大半。
周维轻疑惑地问道:“你怎么还在这儿?”
“我以为衡哥要回家呢。
”小方尴尬地笑笑,实话实说。
“他不走了,”周维轻说,“你快回吧。
”
他想起了什么,从自己兜里掏了包烟扔给小方:“抽根再走,别疲劳驾驶。
”
周维轻扔完垃圾回房,发现喻衡以一个扭曲的姿势蜷缩在沙发上,已经睡着了,身上只盖了层薄毯,往下滑了一些,露出两个可怜的肩头。
他没发现自己不自觉嘴角上升,走上前去把毯子捂好,看着这个别扭的姿势,摇了摇手里的人:“去床上睡吧。
”
喻衡被晃醒,但又没完全醒,一脸迷糊,呆呆地望着周维轻,干巴巴眨了眨眼,好像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等到有所反应时,表情刷地一下垮掉,像一只炸了毛的刺猬:“滚。
”
“你穿件衣服我再滚,”周维轻随手拿了件干净的衬衫,“小心感冒。
”
“别滚太远,”喻衡随意拢了拢,“给我倒杯水。
”
刚才的事发生得既突然又水到渠成,想来两个人都有责任。
当然,主要责任还是自己。
喻衡后知后觉地忏悔。
吃一堑不长一智,实在是不长记性。
原本只是好端端扶个人回家,半路消失快一个月的付珩突然来电,说想要喻衡帮他内推。
周维轻也奇怪,以前从来对喻衡身边的人半句不过问,今天不知怎么非得问上两句。
喻衡向来坦坦荡荡,跟付珩的那点事儿三言两语就说清了。
周维轻“哦”了一声,也没再追问。
事情发生到这里还算合情合理。
只是喻衡多嘴这毛病实在改不了,躺上沙发的时候觉得自己左腿有点酸,埋怨道:“所以人上了岁数还是不比年轻人。
你看看你今年都喝醉几次了,身体不行啊。
”
说这句话的时候,周维轻正解着衬衫的扣子,嘴里叼了根烟醒酒,准备等这支抽完冲个澡。
他今天其实喝得也不算太多,刚才走了几步路醒了大半。
闻言突然停住了,转过身好整以暇地盯着喻衡,扣子还剩一颗,露出整块胸膛。
他一言未发,但喻衡突然觉得危险正在来临。
烟烧了一截,于是周维轻取下来弹了弹烟灰,重新抬头的时候似笑非笑:“确实是的。
之前拿体检报告去复诊的时候,医生也嘱托我要多运动。
”
后来的事情就变得混乱。
喻衡记得自己有试图反抗过,但除了周维轻过分充足的战备经验以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