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云姗这才抬眼看他，他她冷笑一声，“不必了，我们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她说完绕过白丞骏离开了。
陆云姗走在路上，街边有着卖烤红薯的小摊。
她想起几年前跟舒鹤森刚来北京身无分文的时候。
舒鹤森挽起袖子拍了拍胸脯说，“我们摆摊挣钱吧。”
陆云姗不想做，怕被熟人看见嘲笑。
舒鹤森便自己做，他每天天不亮就去菜市场采购一大袋新鲜红薯。
不管寒冬腊月就这河边开始洗红薯。
将里面的淤泥洗干净后便推着小摊子去市中心叫卖。
这样一卖就是一年。
舒鹤森摆摊回来时还会给陆云姗带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
“给你，我特地给你留了一个最大的，你快尝尝甜不甜。”那时，他的眼里满是光彩。
那道光彩是从什么时候消失的？
陆云姗怎么也回忆不起来。
她从摊主那买了一个红薯，尝了一口后却不是熟悉的味道。
“鹤森，这个红薯一点都不甜，没有你烤的好吃。”
热气湿润了陆云姗的眼眶。
她想起舒鹤森曾说过，他的家在北京。
陆云姗开始满北京的找舒鹤森。
她花了整整三年的时间，将北京的每一个角落都踏遍了。
依旧没有寻到舒鹤森的踪迹。
陆云姗依旧住在那个小破屋。
每天住在舒鹤森的卧室里，蜷缩在那个小小的，吱呀作响的床上。
似乎这样，舒鹤森就还在她的身边。
“鹤森，你到底在哪？”陆云姗整个人憔悴了不少，“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陆云姗已经习惯了没有人回答，但她还是总觉得舒鹤森还在她的身边。
“不要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要不理我了，我知道错了。”
“鹤森，我再也不会辜负你了，你把我一起带走好不好？”
第11章
陆云姗已经很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梦里她一遍遍的重复着舒鹤森最后离开的场景。
哪怕痛苦，她也自虐般的重复，她不想忘掉有关舒鹤森一丝一毫的记忆。
现在唯一能支撑她的，只有关于舒鹤森的一切。
他喜欢的东西，他留下的东西，他用过的一切，都是陆云姗唯一能怀念的东西。
陆云姗一次都没有离开过北京。
周围人都说她疯了，也有人说她活该。
陆云姗不在乎，只当做没听见。
只要舒鹤森能回来，哪怕被万人唾弃，她也毫不在乎。
可没有人听见她的呼唤，也没有人知道她的诉求。
陆云姗想了五年，也找了五年。
可舒鹤森就像从未来过这个世界一样，陆云姗遍寻不到舒鹤森的踪迹。
最后，她终于想到了其中的关窍。
是那个叫“系统”的东西。
是它带走了舒鹤森。
在听到那个不知道什么的东西说要带着舒鹤森离开的时候。
陆云姗来不及想那个东西是什么。6
她只知道舒鹤森快要离开了。
陆云姗想挽留，却无济于事。
舒鹤森铁了心要离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