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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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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也不是很孤单。

    倒是沈公子一下跑了老婆又丢了孩子,应该会很郁闷吧?但是我都郁闷了这么久了,也该轮到他郁闷了。

    抱着这样很不负责任的想法,我迅速换好衣服,离开了医院。

     出逃计划进行得很顺利,大概是由于我怀孕,整个人胖了一圈的缘故,压根儿没人认出戴着墨镜的我,以至于我很轻松地就在医院门口叫到了去车站的计程车。

     开车的司机是个话很多的人,一直问我要去哪儿、做什么。

     我能不回答就不回答,尽量让自己少说话,但是快到车站的时候,他还是冷不丁地蹦出一句:“小姐,你是那个演电影的吧?” 我吓了一跳,不知该怎么回答。

     那司机却笑了起来:“小姐,你别担心,我不会透露客人的隐私,不过我女儿真的很喜欢你呢,你能不能给我签个名?” 我本可以拒绝的,但是一想到这可能是我演艺生涯中最后一次给人签名的时候,我还是动摇了。

    我拿出笔,在纸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爱心,比我以往任何一次签名都要认真,司机为此很高兴,不停地向我说谢谢。

     “小姐,你人真好,希望你旅途愉快。

    ” “谢谢。

    ”我朝他挥手告别,并最后一次望了一眼我来的方向,在那里有我许许多多割舍不掉的过去,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将见不到它们,坦白说我还是有些舍不得的,但是只有离开过去,才有机会去考虑未来。

     所以,我必须走。

     客车启动了,缓缓驶出车站,看着窗外的建筑物一点点离我而去,我突然感觉自己的眼眶有些湿润。

    再见了这座城市,再见了我的工作,再见了琳达,再见了阿哲,再见了沈林奇…… 希望下次再见到你们的时候,我还是那个就算天塌下来,仍然会笑着面对的白蓦然。

    

【chapter02执子之手,将子拖走】

我去了乡下的太婆家,一住就是五个月。

    妊娠反应在第四个月的时候停止,我逐渐能感觉到肚子里的动静,一开始很微弱,渐渐地,我发现只要我一吃饭,小家伙就动得比较欢,我想他出生后一定是个小吃货。

    于是我努力地让自己多吃一点,免得小家伙在我的肚子里饿着。

     因为胃口好,我胖了一大圈,都有点儿看不下去镜子里的自己,但是我还是自得其乐。

    毕竟作为一个曾经混迹于娱乐圈的女艺人,能这样大吃大喝还无须顾忌的日子不多,或许哪天我重回银幕,又要开始每天被琳达计算卡路里的日子。

     说起娱乐圈,这五个月来,我偶尔看电视的时候也会瞄几眼娱乐新闻,一开始媒体对我的报道还算勤快,渐渐地有关我的报道越来越少,最后终于销声匿迹了。

    不得不感叹这圈子的瞬息万变,娱乐娱乐,娱人娱己,不能娱人,谁还来管你的死活? 其实我觉得这样也蛮清净的,至少我现在不用担心在和人一起看电视的时候,电视里忽然蹦出我的一张大脸,然后一个整得快成蛇精的主持人开始分析,这脸哪里是假的,哪里是真的,哪里垫过,哪里切过……我只能说,普通人真的没办法理解这种想把主持人胸前的硅胶从电视机里拽出来,然后甩她一脸的感觉。

     这五个月来,我没见过沈林奇一次,或许有人觉得奇怪,沈公子竟然绝情寡义到这地步?事实上,他一共来找过我五次,固定在每个月的三号,我们认识的日子。

     第一次,我让他在门外等了一天;第二次,我去县卫生所做妇检,又让他白来了一趟;第三次,我让太婆说我不在,在房里睡了一天;第四次,我知道他要来,躲到了邻村的大舅老爷家;第五次,同上。

     在我不肯见他的这五个月里,县卫生所妇产科的条件越来越好,不仅配备了最先进的诊疗仪器,还引进了国外著名的妇产科专家坐诊,听到老外医生满嘴的鸟语,我觉得有点儿头晕。

     今天是十月三号,我离开的第六个月,天气开始转凉,我好像有点儿感冒,便躲在房里睡觉。

     我以为沈林奇又会厚着脸皮再来,但出人意料的是,直到我睡得昏昏沉沉的,他也一直没有出现。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儿失落。

     尽管这些日子,我不停地试图躲开他,但我也发现,无论我多想离开他,他的影子始终在我的生活中无孔不入。

    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有他在我身边,天冷时为我披上外套,闯祸后为我打点一切,落难时出来英雄救美……原来在不知不觉间,他已经成了我赖以生存的空气,让我一旦离开就无法呼吸。

     究竟是他太聪明,还是我太贱了?明知他骗我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但我仍忍不住在脑海中胡思乱想,想他会不会已经厌倦我了?又会不会仅是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没跟我翻脸? 这些想法一直折磨着我,让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也不知过了多久,我觉得头疼得厉害,浑身无力,呼吸都有些困难。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我听到太婆在叫我:“蓦然,醒着吗?” 我挣扎着从床上起来,想去开门,哪知脚下一软,整个人都跌倒在了地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疼得我几乎晕厥。

     神志模糊间,我看到房间的门被猛地踹开了,那个我曾经恨之入骨又朝思暮想的身影朝我冲过来。

    他抱起我,嘴里急切地喊着我的名字:“蓦然!蓦然!” 我想回答他,刚张口,就觉得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我醒来时,人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沈林奇坐在我身边,紧紧握着我的手。

    我忽然感到很怕,不顾身体的虚弱,叫起来:“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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