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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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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禁皇城,不得昭告天下,以太后之笔,写的第一道懿旨,便是太子妃入宫完婚。

    同日,密诏清河崔氏入宫。

     那日,清河崔氏行过重重宫门,跪在东宫外,足足两个时辰。

    雪积有半尺,衣衫尽湿,膝盖早已冻得麻木。

    跪到半夜,才有宦官引入。

     东宫太子,宫外从未有人见过,清河崔氏父子,可当得无上荣宠。

     卧榻上面色苍白,却眼如点墨的男人,裹着厚重的狐裘看他们,足足看了一个时辰。

     不言不语,偶尔喝水润喉。

     近天明时,有人捧来药,蒸腾的白雾中,他面容模糊,始才咳嗽起来。

     偌大的东宫,悄无声息,唯有他阵阵低咳。

     清河崔氏父子,忙不迭叩头,将来时商议的如何以十一为饵,谋陷小南辰王的话说出。

    太子静听着,却有些不快:“小南辰王终究是皇后的师父,你等的计策……太过阴毒了。

    若让皇后得知,要朕如何交代?” 未曾有继位大典,却自称朕。

     “陛下……”清河崔氏父子忙叩头,“周生辰乃大患,不除,则难定江山!” 他继续低头喝药,眉目被雾气浸染的,不甚分明。

     这场谋算,终是困住了那个小南辰王。

     他自为太子来,初与这王相见,却是在灯火昏暗的地牢内。

    他是君,他为臣,他立于他面前,他却不跪他。

     彼时太子,此时天子。

     能得天下,却得不到他一跪。

     也怪不得他,他已死了。

     他披着厚重的袍帔,仍旧受不住牢内阴冷湿气,宫中十年,他拜太后赏赐,日日饮毒,如今只得日日以药悬命。

     他所想要的,不过是他唯一被赏赐,所拥有的人。

     “当日圣旨,朕要你认她做义女,便是要将这江山换美人,”他冷冷清清地笑着,略有自嘲地对着已死的人说着,“朕最多十年阳寿,十年后,天下谁还敢与你抢?” “你的身世之谜,这天下只有太后与朕知道,太后已死,朕也不会说。

    是朕,对不起你。

    ” 夜风打散了烛烟。

     他离去,命厚葬,仍留谋逆罪名。

     都是你们在逼朕。

     若非太后想要成全你与她,朕怎会毒害母后。

     若非你抗旨不从,朕又怎会谋陷你?小南辰王一死,朝堂谁能担此天下?无人可担。

    生灵涂炭,百姓流离。

     朕不想,也不愿,可朕…… 后记 东陵帝,自幼被困东宫,终日不得见光,后有清河崔氏辅佐,俘逆臣小南辰王,正朝纲。

    帝因太子妃秘闻,恨小南辰王入骨,赐剔骨之刑。

     小南辰王刑罚整整三个时辰,却无一声哀嚎,拒死不悔。

     后得厚葬,留谋反罪名。

     登基三载,帝暴毙。

    未有子嗣。

     江雨菲菲江草齐,六朝如梦鸟空啼。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

     六朝尽空,仇怨已去,长安仍在。

     前朝无缘一见,此生,你可能让我真的,见一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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