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你,到时候别乱走。
”我咕哝一声,挂了电话。
直接拔电池,往包里一塞。
睡的不醒人事。
一直到乘务员小姐把我叫醒,我跟着人流摇头晃脑的往出口走去。
头晕沉沉的,睡的非常不好。
好像根本没睡过,反而连续工作了一天一夜那般疲惫不堪,连脚都抬不动。
真想干脆在路上倒地不起了!
刚走上站台,就有人拉住我。
我眯着眼说:“你怎么进来的?”周处接过我手中的行李包,问:“怎么了?不舒服?”我点头:“恩,走不动。
”他手绕到我背后要抱我。
我吓的清醒过来,连忙跳开两步,赶紧说:“我又不是病的快要死了!”他看了看我的脸色,说:“你这个样子,也差不多了。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
撑着身体往前走。
他跟在后面问:“你回去看你爸了?”我点头。
他一手扶住我,我顺势将整个身体往他肩上靠。
他说:“有没有哭?”我老实的说有,迷迷糊糊的跟着他走。
我想我这个状态,有人把我卖了我都不知道。
我嚷嚷:“周处,我困了,饿了,累了,伤心了——”他按住不安分的我,连声说:“好好好,我知道了。
那你现在是想先睡还是先吃?”我眯着眼侧倒在车上,想说要吃全北京最好的龙虾。
可是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直接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躺在床上,很软很软的床,仿佛躺在云堆里。
软的我整个人有些晕眩,不知今夕是何夕。
刚转了个身,只发出一点点声响,周处就走过来,看着我说:“你醒了,饿不饿?”我眨着眼问他:“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我大概忘记了这根本不是我从前的卧室。
他坐下来,说:“我怕你又像上次那样一声不响就走了。
”我才想起来,意识渐渐归拢,说:“我不喜欢夜总会,你知道的。
”他微微笑了一下,说:“还难为情呢,怎么就没长进!”
我说:“不是,我现在是真不喜欢夜总会了,不是难为情。
”他沉默了一小会儿,说:“恩,我知道,你本来不适合那种地方。
”我坐起来一些,伸了个懒腰,问:“这是哪里?你金屋藏娇的地方?”可是房间里并没有闻到乱七八糟的味道。
他很自大的说:“我周处根本不屑于金屋藏娇。
”对哦,他从来都是光明正大的乱搞。
我不再在这个问题上调侃他,捂着肚子说:“我饿了,还有吃的?”
他端出一个盘子,我一闻就知道是我们家里正宗的卤鸭,像罂粟一样蛊惑人心。
立即爬起来,啃的差点连骨头也咽下去。
我一边舔着手指一边说:“咦?你从哪里买到的?我在北京怎么没见过有卖的?”他从床头柜里抽出一包纸巾,说:“怎么还舔手指?脏不脏!”话虽如此,声音里却听不出一点责备的意思。
我嬉皮笑脸的说:“再脏也舔了!”又蹭着他问:“周处——,你既然有卤鸭,那有没有酱牛肉呀——,我还是饿,还有酸奶,我渴了——”他看着我,拿纸巾替我一点一点擦干净手指。
然后打电话下楼,不到五分钟,香喷喷的酱牛肉和纯鲜的酸奶放在被子上。
我大快朵颐,吃的津津有味。
他说:“怎么这么饿?多久没好好吃饭了?”我想了想,说:“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
”他皱眉问为什么没吃,我嚼着酱牛肉含糊的说:“忘记了,赶着上火车。
”那时候光顾着伤心,哪知道饿呀。
我说:“你不吃?这东西,我们家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