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好受,现在那种感觉渐渐的就淡了。
”他半天没说话,手伸出来斜斜的抱在前胸,像在想什么。
我站在桥顶吹风,吹的久,觉得有些凉了,正准备下去的时候,他慢慢说:“你还记得那天晚上吗?你是故意的?”语气里有唏嘘感慨,却没有暧昧怀念。
我没有装作不记得,点头说:“那个时候觉得要走了,有一种凄凉的美丽,所以就用那种方式作为告别仪式。
还是年纪太小,受文艺腔的荼毒太深。
”
那时候,两个人同一个班,他是班长,我是物理课代表,我物理很好,比赛老拿奖。
大家盛传我和他谈恋爱。
两个人家境都不错,样貌也不错,于是谣言甚嚣尘上。
老师也没说什么,教物理的那老头只笑眯眯的拍着我的肩膀说别落下学习。
弄到后来,连我们自己也有那么一点意思了,仿佛弄假成真了似的。
突然间,我爸说要搬家。
我有些惆怅,特意邀他出来,甩下一叠的票子去最贵的KTV。
结果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看着,没有人开口唱。
后来就叫了一大堆的东西吃,吃完就回去了。
他送我回家,我踮起脚尖吻了他。
就嘴唇对着嘴唇,一擦而过,半秒都不到,根本没感觉。
我反正是没看他的表情,晃悠悠的回去了,像偷偷的喝醉了酒,左右摇摆,走路都不稳,很激动了一下。
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一种傻傻的感觉,老想笑,只剩下淡而暖的回忆了。
想必他也是一样。
他算是明白事情的始末了,忽然有些艰涩的开口:“林艾,昨天晚上,对不起——”我忙说:“没事没事,这事大家都知道。
现在大概也都遗忘了。
就连我自己也都不大记得了,这都十来年前的事,没什么好抱歉的。
”他沉默了一会,又问:“那后来呢?”我不解,反问:“什么后来?”他径直看着我的眼,一字一句问:“后来的十年你又是怎么样呢?”
我抬起头,对着天空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手抓着桥栏,转过身子朝桥底趴着,下面是飞速的车流,有瞬间的恍惚,然后慢慢说:“后来就这样过来了。
”他缓缓摇头,慢腾腾的说:“林艾,仅仅这样,你不该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忽然站直身体,微笑说:“我有点冷了,我们下去吧。
还有,我渴了,你要请我喝水,纯净的矿泉水就好了。
”他点头说好,将西装外套披在我肩膀上,那么厚重,风全部被挡在外面。
我眼睛忽然一红,觉得冰凉的身体刹那间有了暖意。
后来,后来自然又有后来的许多事。
我手上拿着大大的风筝站在小卖部前笑嘻嘻的等着他付账。
他先递给我一瓶矿泉水,然后问:“老板,还有风筝吗?”秃头老板乐呵呵的说:“有,要什么样的?这桥上老有人来放风筝,我们这式样可多了。
”他说:“一样要一个。
”有鱼翅的,有大公鸡的,还有飞天蜈蚣,林林总总一大堆。
我取笑他:“你买回去当饭吃是不是?”把手里的风筝递到他脸上,说:“咬一口,看看好不好吃。
”他敏捷的往后退,躲开了,笑说:“不知道是谁要当饭吃!”然后将风筝一股脑儿推给我。
我兴奋的跳起来,说:“给我的?”他取笑:“给你当饭吃。
”我一本正经的说:“好,我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