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芸只遮口笑不言语,睨一眼旁边的夫君:“瞧瞧,她这抹了蜜的嘴儿可教人怎地不喜欢。
”
孟姐夫笑道:“湄儿乖巧可爱,你纳了谁都是他的福气。
”
众人都笑,茶毕,孟湄同孟芸挽着去后花园散步,没了旁人在侧,姐妹俩便更是口无遮拦,无话不言。
“湄儿近日气色渐好,可是你那位庚官人的功劳,母亲在我跟前可没少夸他,倒是很得长辈们的喜欢。
”
孟湄笑:“他是讨巧些,倒也不如姐夫们伺候姐姐般卖力。
”
孟芸啐道:“这纳了偏房就不学无术起来,别的没学会,只学那些个小厮丫头们扒人家窗户看。
”
孟湄当下明白,姐姐八成是知道那日做寿回来她窥欢之事,遂扯绢捂嘴道:“谁曾想扒你窗户,偶至不肯错过活色春宫罢了,姐姐休要恼,嘻嘻,湄儿还要问一句,二夫同与姊姊争欢不打架么?”
孟芸只当妹妹取笑,伸手掐她粉面,挠她痒,二人闹作一团,娇喘耳语,两姐妹笑声莺语,可巧就被一人听见,不是别人,正是那庚修远。
话分两头说,那日孟湄歇在西厢房里,同庚修远并肩叠股,共赏春宫,喝梅子酒,良久,孟湄笑道:“这春宫画册看了几本也是倦了,实在无趣,庚官人素来能诗擅画,不妨给湄儿作几张春画瞧瞧。
”
庚修远笑:“那也没什么难,只是给湄儿作画恐有弦外之音,画中之意,我也不敢造次。
”
孟湄道:“你我既是夫妻,又何故这般生疏?我偏偏要作画中之人品那画中之意。
你休要惶恐,每日只管画来写来,交给螺茗儿,只送我一人看,我与你这般玩耍,谁又知晓?”
庚官人也甚觉得趣,忙应下来,着手动笔,
这日他正背着提着画筒在花园采景,听见银铃笑音,驻足寻声,见两美正在树下笑闹,正踌躇上前招呼,且听那孟芸笑道:“你个小淫妇,平日里病恹恹的不曾看出山水来,如今开苞纳了夫,性儿也孟浪,将来嫁了那李公子,还有个庚官人,可有的他们折腾!”
孟湄也笑:“李公子正儿八经的,他哪里做得了这‘对影成三人’的事?”
“小油嘴儿的浪蹄子,不过是被你窥了去,就这般数落我!将来可教你的正夫偏房齐齐地治你一顿就好了。
”
“姐姐可是治过来了?”
“呸!狗嘴里都是淫牙”
孟湄噗哧一笑,踮脚伏耳,倾身轻问,孟芸笑:“你这没见识的,卧床思春哪能行?你可知院里青楼的公子们?唱戏说书斗剑,那可都是个个儿的好容颜真本事,不怕你笑话,我这几日正想着一个,过几日纳进门,不过,且休要同你姐夫们说去。
”
孟湄道:“不同姐夫们说也可,只是你得教我那驭夫之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