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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让前夫们找到自己,她们都改名换姓。
姚霜芝也是更改过的名字。
姚霜芝同情地看着我,眼中泛着泪水:
“幸好当时帮我接生小儿子的是我大姑,她见我被打得浑身都是伤,所以答应了我的请求,帮我假死脱身。
”
“那个家根本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我的大儿子和二儿子遗传了黄国雄的暴力基因,我平时做的饭菜要是不合他们的胃口,他们就帮着黄国雄一起揍我!”
其他几个女人也纷纷哭诉:
“幸福村的男人就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他们很多都是二婚,甚至三婚四婚五婚的都有!”
“令我感到更加绝望的是,有很大一部分女人居然帮着自家男人欺辱其他女人,她们还把这种行为当作一种乐趣!”
“那个地方根本就不该叫幸福村!应该叫灾难村!”
……
很快,这起案件在全国展开了热烈的讨论。
网上的人从一开始对我无休止的谩骂转为了对我的同情和心痛。
“周圣兰当年如果不被她父亲卖给黄国雄,或许早已是花旦名角了。
”
“姚霜芝比周圣兰就幸运多了,至少能有一个安稳的晚年生活。
”
“但周圣兰在服刑前,感受到了Girlshelpgirls的温暖,我想,这对她来说何尝不是一丝安慰。
”
……
执行死刑的那天,钟诚送了我最后一程。
在送往注射室的囚车上,他递给我一张照片。
看到照片的那一瞬,我泪流满面。
那是我年轻时在县剧团唱戏的一张照片。
那时候我刚拿到人生中第一笔工资,然后叫摄影师傅给我拍了这张黑白照。
后来,县剧团因做人才档案归档,需要每人上交一张照片。
我便把这张黑白照给了团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