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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样子很好吃。

    ” 宗形顺手抓起咸菜,想用室内便服的边儿擦一下,千秋赶忙递上湿巾。

     “那样会把两样东西都弄脏的。

    ” 千秋像妈妈一般地训斥道。

    转身又进浴室拿出湿毛巾。

     “印尼的旅馆没有拖鞋啊。

    ” “他们在房间里也穿凉鞋。

    ” “不觉得脏吗?” “从小习惯了,可能都不介意吧。

    ” “我可不喜欢。

    ” 地板上浅驼色的绒毯看上去并不是特别脏,但赤脚踩在上面,并不很舒服。

     “带着拖鞋来就好啦。

    ” “可以在岛上买双凉鞋嘛。

    ” 千秋是个喜欢洁净的女人。

    两人第一次见面,她就明确地说:“我的爱好是打扫卫生和洗衣服。

    ”她把自己的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窗明几净。

    关系升华以后,宗形弹下烟灰或弄脏桌椅,她都会忙不迭地拿来卫生纸或手帕,仔仔细细地擦个干干净净。

     朋友安原怜子曾为此感到惊讶:“千秋小姐连浴室都擦得锃亮。

    ”她洁净得似乎有点过分了。

     宗形倒是喜欢她的这种洁癖。

     相貌美丽的女人不少,而爱好洁净的女人不多。

    相貌之美是可以用化妆品和服装来提升的,但爱好洁净却要通过家教或环境来熏陶,慢慢养成习惯。

     如果有人问宗形是选择美貌,还是选择整洁,他会果断地选择后者。

    五官和姿色稍微差点儿,对日常生活没有影响。

    一个邋里邋遢的女人在你眼前晃来晃去,第二天就会厌烦。

    当然,这是以同居或结婚为前提,至于偶尔与之打打交道,也许没有多大关系。

     初见千秋时,她就给人留有清瘦、洁净的印象。

    衣服穿得干净又合体,眼睛大大的,透显着机灵,一看就是争强好胜的类型。

    越是争强好胜,越喜好整洁。

    几年的过往证实了宗形的眼力十分准确,宗形对此沾沾自喜,并自得其乐。

     但是,任何事物有长就有短,喜好洁净过度,就会让人觉得累。

    房间收拾得一尘不染的同时,她对任何事都很严厉,一旦作出决定,便不可通融。

     比方说,确定明天早晨打扫卫生,就是宗形在酣睡,她也会叫醒他腾地方。

    闲暇之时,两个人待在一起,宗形突然想做爱,必须央求于她。

    征得同意后,首当其冲的是要他去洗手。

    任凭宗形怎么说干净,也不行。

    千秋的洁癖此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宗形却在洗手的过程中,没有情绪了。

    两人在床上做爱,事儿一结束,她会迅速离开宗形,没有卿卿我我的缠绵悠然。

     在床上尚且如此,平时就更明显了。

     宗形工作结束得早,想利用空闲与千秋幽会,有时会遭到千秋的断然拒绝。

    有重要事情不能脱身另当别论,往往都是堂而皇之的理由,“早跟朋友有约了”,或者“已确定去洗桑拿”。

     如果劝说她:“明天去吧?”她会说:“不行!因为早已定好了。

    ”显得很无情。

     “跟我幽会和去洗桑拿哪个重要?” 如果宗形就此质问她,千秋会不置可否,指责宗形“不该这么说”。

     态度倒是鲜明,但过于任性,令人感觉乏味。

     话虽如此,但千秋的爱情观并不淡薄。

     过去,应该用“过去”这个词,两个人的关系最融洽时,千秋每天都给宗形打电话,说自己想幽会。

    宗形在她的房间住下,她次日早晨睁开眼睛的第一句话就是“我爱你”。

    一人外出或归来,也说同样的话,并相拥接吻。

    宗形作为男人,有时觉得难为情,千秋却不害羞,毫不在乎地说和做。

     令人不可思议的是,尽管千秋那样撒娇,却能把私情和工作截然分开。

     三年前还做模特时,宗形留她在床上待三十分钟,她说要去取服装,不接受。

    实际时间很充裕,她却说来不及,断然拒绝男人的恳求,不知她是怎么想的。

     很多时候使宗形败兴。

    但又不能凭道理说好说坏,也不能责备她这种一丝不苟的处事精神。

     随着千秋的工作逐渐忙碌,这种率直的性格日益剧烈化。

     如果宗形说:“今天无论如何都要见到你。

    ”她会用一句话回绝:“不行,现在正在工作!”这种情况反复出现,就会使人感到厌腻。

    同时又会使男人产生一种信任感:那么洁身自好、忘我工作的女人,即使不在她身边,她也不会乱来吧。

     实际上近几年,他和千秋的关系疏远了不少。

    但是,可以断定她没和别的男人亲热。

    不是凭道理,而是凭直觉,一接触她的身体,自然就能明白。

     也许是贪恋洁癖的缘故,宗形尽管对千秋感到乏味和败兴,心里却依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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