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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讲机按钮,不一会儿,传出了千秋的声音。

     “现在就下去。

    ” 宗形听到她的回答,感悟到自己已快两个月没进千秋的房间了。

     他在公寓门口等了一会儿,看到千秋推着白色的大型旅行箱出现了。

     “不冷吗?” 千秋穿着水珠图案的罩衫和白麻西装裤,一袭夏装打扮。

     “反正乘车去机场,接着坐飞机,没事儿吧。

    ” 宗形穿着长袖衬衫和厚裤子,所备夏装都装在旅行箱里。

     虽然时值二月中旬,东南亚的气温已超过三十度。

    而当下日本与之相差二十多度,仍是寒意阑珊。

    不过往返两地穿脱冬装,确实也很麻烦。

     “就这点儿行李吗?” “啊!护照和钱包都在这里边。

    ” 千秋看了看其举着的黑挎包,率先迈步走向出租车。

     “一周不在,可不得了啊。

    ” “要去消遣,没办法。

    ” 宗形说道。

    千秋没答话,默默地钻进车里。

     “直接去成田机场!”宗形向司机发令。

     他原想包租一辆汽车,后改成了出租车。

    因为包租车的司机中有很多熟人,如果让他们得知自己和千秋私自外出旅行,那还得了。

     “昨晚睡得好吗?” “还好。

    也有点可怕……” “可怕?” “那边的飞机安全吗?昨晚给妈妈打电话,妈妈吓唬我,怕飞机会掉下来。

    ” “掉下来就掉下来。

    ” “讨厌!我还年轻嘛……” 千秋现年二十八岁,比宗形小十五岁。

    年纪轻轻不想死去,是理所当然的事。

    只是以前他与千秋说到死,千秋只会说“讨厌”,而不会附加上“我还年轻……”。

     “不愿意死嘛……” 宗形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偷看千秋面部的反应。

     他是在五年之前,千秋二十三岁时与其发生性关系的,可以说,从那之后他垄断了千秋的五个芳年。

     所谓的垄断可能只是宗形的想法,也许千秋并不这样想。

    男人自以为了解女人的一切,其实并不真正了解女人心理上的微妙变化。

     不过至少到一年之前,他们还亲密无间,仍可沿用“垄断”这个词。

     从去年春天开始,他们产生了隔阂。

     当地电视台创办了一个新的电视栏目,名字叫《新闻・假日・新闻》,每周播出一次。

    是在星期天的晚上,摘要播报上一周发生的新闻。

    她担任这个节目主持人的助手。

    这档节目内容稍许有些陈旧,收视率不是那么高,但千秋却干得很起劲。

    因为她厌腻以前所从事的模特那种玩偶般的工作,喜欢这种能够积极地表现自我且内容常新的工作,并为能够上电视、成为新闻主持人的同事而感到自豪和兴奋。

     千秋原先在宗形面前动不动就撒娇,并处处依赖宗形,自从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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