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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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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也很满足。

    竹田并不像前夫那样,每晚都有欲求。

    有时晚上突然来到,也只是吃吃饭、说说话,很快就回去。

    只有星期六晚上待的时间长,从而使人感到格外充实。

     可能是竹田年事高、经验多,或是玩女性习惯了,他行房事温柔而具有情调。

    花足时间做前戏,待老板娘充分地燃烧时,才慢慢进入。

    老板娘有时欲火难耐,会主动地央求于他。

     可能是中年男性的特殊习惯,竹田喜欢用镜子看老板娘的肌肤,或者让老板娘穿红色的衬衫,还要求她做些猥亵的动作。

    老板娘并没有为此而烦恼。

    反复做过多次后,老板娘倒习惯了。

    有时他不用镜子看,反倒觉得不够完美。

     竹田不像宫川那样为做爱而做爱,纯属肉体的交欢。

    而是在做爱过程中有抚慰和悠闲,实现灵与肉的完美相融。

     老板娘曾通过婚姻对性的欢悦有了一定的体验和理解,但远没有达到满足的境界。

    老板娘在和前夫分手的前一年,只是义务性地接受性爱。

    她在拥有竹田后,才体验到什么叫陶醉。

    不光领略了强烈,还懂得了丰富和深度。

     据说老板娘在得到竹田爱抚后,突然变得有女人味了。

    她从家庭中摆脱出来获得了自由,得到了金钱,精神上有了寄托,不再有什么负担和压力。

     从二十七岁到三十岁的这段青春岁月,虽然生理上在走下坡路,却是老板娘最富有女人味儿和最为漂亮的时期。

     在老板娘三十二岁的那年春天,她和竹田的关系出现了阴影。

     当时,竹田和老板娘的关系,已成为公司里公开的秘密,有人批评说:秘书当情人不合适,影响工作。

     老板娘便根据竹田的要求,从公司里辞了职,在公寓里过着隐居的生活。

     可能是因为不能整天厮守,竹田每天都来公寓。

    久而久之,老板娘就对这种偷偷摸摸的日子厌腻了。

     然而从这时起,竹田的广告公司一步步陷于经营不善。

     老板娘觉得老在家里闲着很无聊,就通过一个做广告片的熟人介绍,去了一个叫“泉影视制作”的制片公司,协理会计事务。

     这个制片公司成立已久,掌控着一个叫S·H的歌手和一个叫“萨音”的乐队,事务所设在涩谷。

     老板娘除了星期天,每天从上午十点工作到下午五点。

    与其在家里闭门不出,心里焦躁,不如去制片公司和各色人等打打交道、开开心。

     竹田对这项工作提出反对意见。

     “你那么想出去,我给你找工作。

    制片公司这样的服务业,乱七八糟的人太多。

    ” 竹田担心老板娘被卷进华丽的娱乐圈而离开自己。

     “我绝对不乱来啊。

    ” 老板娘不肯让步,竹田无可奈何。

    最终的结果是,竹田的担心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老板娘的第三个男人姓相崎,是那个“萨音”乐队的指挥。

     “萨音”是“泉影视制作”的专属乐队,也参加夜总会和地方的演出。

    作为一个二流水平的乐队,成员大都二十几岁,因而被人们认为是很有前途的乐队。

     相崎在这些成员中年龄最大,当年二十八岁,比老板娘小四岁。

     老板娘起先接触他时,认为他是个装腔作势、形迹可疑的人。

    他常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和带网状花纹的灰色毛衣,左手无名指上戴着白金戒指。

    个子高高的,像狐狸一样瘦。

    长着一副童颜,戴着一副墨镜,显得很和蔼。

    他来到事务所,细长的手指上夹着外国香烟。

    可能出于职业习惯,他的腿不停地哆嗦。

     “不能让我预支点儿钱吗?” 相崎平时不爱说话,这是他对老板娘说的第一句话。

     存取钱需要制片公司总经理的审批,凑巧总经理出国去了。

     “总经理回国以前必还,请借十万日元给我!” 问为什么借钱,他不说,只是用手按着脑袋,露出困窘的表情。

     老板娘看到这种情况,觉得有点可怜,决定把自己的存款借给他。

    当时她还和竹田在一起,钱富富有余。

     第二天,老板娘交给他十万日元,他微微一笑,说了句“我会感恩的!”十天之后,相崎附加两万日元利息还给了她。

     “不能给这么多啊。

    ” “没事儿,托你的福,顺利地赚到了钱。

    ” 相崎热衷于赛马和打麻将,花费很大。

    老板娘怎么都不收这两万日元。

    相崎最后说:“那就去吃饭吧!”他邀老板娘去了赤坂的高级西餐馆,两个小时就花掉了这笔钱。

     这钱花得真痛快啊!老板娘既惊讶又钦佩。

    现在回想一下,也许这是他向老板娘求爱的借口和机会。

     一个月后,老板娘再次被邀去喝酒,回来的路上,她便被相崎俘获了。

     老板娘陷落得这么快,连她自己都感到惊讶。

    说实话,老板娘已经对竹田腻烦了。

     竹田这人热情、周到。

    要他买什么东西,他都给买。

    想到哪儿去,都带自己去。

    但是,这些善行都带有父亲溺爱女儿的影子。

     老板娘很想尝试那种再有点节拍、再多点紧密的恋爱。

    觉得那样的恋爱踏实、安稳,自己一天一天在变老,不再寻求什么刺激了。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竹田的公司经营恶化,经济上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松了。

     老板娘并非只盯着竹田的钱,而是担心随着公司的不景气,竹田自己会失去活力。

     以前的竹田,办事麻利,来去匆匆。

    总是被时间追赶得眼疾手快,这同时体现着一种真实感:这个男人活着! 现下的竹田,外出极少,一直磨磨蹭蹭地待在公寓里,不时地发发牢骚。

     老板娘回来晚了,他刨根问底追原因。

    有时跑来制片公司接老板娘,怕她与人幽会。

    基本丧失了过去那种沉着而从容的实业家风度。

     与其相比,相崎所从事的事业朝气蓬勃、富有生机。

    本身又思维敏捷灵活,办事简洁有力。

     老板娘被邀去情人旅馆幽会。

    临走,他说了句“你付钱”,就先走了。

     老板娘紧跟着说:“我梳梳头马上走,你稍等!”他也不理睬,只说是没时间了。

     他自命不凡。

    只顾个人方便。

     当他态度和蔼时,就像变了个人一样。

    做爱时,会全力以赴,心无旁骛。

    完事后,会一丝不挂地拥着老板娘,唱上几支好听的歌。

     老板娘患感冒不在家,他送去感冒药并在纸上留言:喝药!乐队去外地演出归来,他肯定带回特产,还会腼腆地解释为:“店员很讨厌,没办法才买的。

    ” 老板娘和相崎相恋半年后,和竹田分手,跑到相崎那里去了。

     老板娘是趁竹田不在家时,急忙收拾好东西,快速离开房间。

    跑到了相崎居住在四谷的公寓。

     对此,竹田感到惊讶。

    从第二天起,就接连不断地往事务所打电话,甚至跑到事务所来。

    然而,老板娘一直躲着不见面,一概不接电话,误接了马上挂断。

     老板娘看到竹田在事务所大楼附近转来转去的身影,内心没有半点波澜。

     “你去跟他打个招呼呗!” 相崎半开玩笑地说。

     “有胆就进事务所来嘛。

    ” 老板娘从开始就知道竹田没有那样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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