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起背来，不再粘着他，而是慌忙起身去灶屋里打水、洗身。
她也知道哪里脏了就该洗哪里。可师尊夜夜叮嘱她睡前洗洗，不洗就不让她就寝恐是多此一举。
“从前又没流血，有什么好洗的？师尊还真是奇怪……”她边走边嘟囔，直到他的提醒在背后响起。
“壶里有热水，仔细烫到。”
“哦，弟子明白。”她回眸对他一笑，可他俊朗的面庞上却染了一丝尴尬。
背后裙摆湿漉漉、血糊糊，她瞧见她刚坐过的板凳上面闪着血腥的红光。
她听隔壁邻居若姐姐说，女子癸水最是脏污，不能让男子瞧见。
“师尊莫看！”
可她师尊不但瞧见了，还从宽袖中抽出绢帕揩了揩板凳！
“擦擦就干净了。你快去换身衣裳吧。”他温柔以待，像无事人一样。
“不可以……”萧香目瞪口呆，“师尊你脏了！”
那脏污的红水透过轻柔的帕子弄在了他抚琴、作画以及泼墨挥毫的手上！
怎么可以？
“都怪我！”她眼眶红了，想起了若姐姐的话18L43L42男子碰了癸水会倒霉一辈子。
“不要！”她转过身去冲进他怀里放声大哭：“弟子不要师尊倒霉，不要师尊死！”
“死？”尘元愕然，不懂她这话从何而来。
身为上仙，他待在这世上已逾千年，真是想死也死不了。
若有天死去，倒真是上苍怜悯了。
第0002章
第2章初潮马虎不得
“为师不会死的，香儿不怕。”
尘元搂着萧香，轻抚她背，试图让她停止哭泣。
“癸水孕育生命，怎会是脏污之物？应该至纯至洁才对。”
这话与隔壁邻居若姐姐说的意思完全相反，萧香蓦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望着尘元，问道：“真的吗？”
尘元捧着她圆圆的脸蛋，替她擦掉满脸的泪痕，柔声道：“当然，为师何曾诓过你？”
“时常。”
“……”
“昨日师尊说会烧鱼，可到今日还是几盘青菜打发。上月师尊说香儿的功课若是被夫子夸了便给买冰糖葫芦。冰糖葫芦呢？”
“……”
“师尊是不是没有银子了？”
“……有的。”
“不多了是不是？”
“够用，只是不能乱花。”
“那买冰糖葫芦和鱼是乱花吗？”
“……不算。为师会想办法。明日，明日一定。”
“拉钩。”萧香伸出白白嫩嫰的小爪子，小指头高高翘起，非要与尘元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若没做到师尊便是小狗。”
“……好。”
为了吃食她也敢对师尊出言不逊。尘元不禁想起他师弟的话来丫头在长身子，饿啊！
他退出身来，扶住萧香纤瘦的肩膀不住打量她。
她虽脸圆，但身形清瘦，比上一世还要生得娇小。
「难道真是我养得不好？」
尘元懊恼。
脱离仙界，重回人世，他却带着她不食人间烟火，全然忘了现在的她乃一介凡人，没有仙骨、没有元丹！
五百年成形，两百年化骨，他好不容易等她苏醒过来，难道就这么糟蹋在自己手中？
不行！
“师尊，您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萧香仰起头痴痴地望着失神的他，眼中折射开细碎的光芒。
尘元挤笑回道：“为师在想不如把那些画卖了，给你换冰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