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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逸年说,为啥去夜倾情。
玉宝说,去见世面。
潘逸年说,还不坦白。
玉宝说,看来不欢迎我,算了,我回竹园宾馆。
就要走,被潘逸年抱住,一脚把门关上,玉宝说,放开。
潘逸年说,不放。
狠狠亲一下脖颈。
玉宝说,做啥,有本事,不要碰我呀。
潘逸年笑说,奇怪了,我就问两句,玉宝倒生气了。
玉宝没响。
潘逸年说,夜倾情这种地方,太混乱了,玉宝又漂亮,没男人陪着,容易生祸。
玉宝低声说,晓得混乱,还去。
潘逸年说,我也不想去,但交际应酬,身不由己,我一般性坐坐,谈好事体,就撤退。
玉宝说,明白了。
潘逸年温和说,放心吧,我不是那样的人。
玉宝揪着领带说,不是哪样的人。
潘逸年说,瞎胡搞的男人。
玉宝笑。
潘逸年说,以后要相信我,对我有啥疑虑,面对面讲,不要偷偷搞小动作。
玉宝脸慢慢红了。
潘逸年说,玉宝勇闯夜倾情捉奸,我在商圈要出名,成为笑话了。
玉宝着慌说,人家会哪能想。
潘逸年说,管人家做啥,先想想,哪能安慰我。
玉宝真心说,对不起。
潘逸年松开玉宝,往床上一躺说,免疫了。
玉宝凑过去亲两记。
潘逸年说,过时了。
玉宝说,到底想哪样。
潘逸年说,给玉宝个表现机会,我想要,飞一般的感觉。
玉宝微愣,噗嗤笑了,娇嗔说,不要面孔。
潘逸年伸手一拉,玉宝软绵绵倒向胸膛,两人瞬间滚做一团,无限恩爱。
回到上海后,潘逸年把逸文叫进房,嘲讽说,阿弟有本事,把老娘气的心脏病发作。
逸文苦笑。
潘逸年说,来龙去脉,讲把我听。
逸文说,阿嫂肯定讲过了。
潘逸年说,我要听侬亲口讲。
逸文也不隐瞒,包括姜媛主动要求分手,侪讲一遍。
潘逸年冷笑说,阿弟选女人的眼光,蛮独特嘛。
一个寡妇,带个十三岁女儿,阿弟要当现成的爸爸,替人家养女儿,自己勇于绝后,这是一种什么精神,一种脱离了低级趣味、甘愿牺牲自我、舍己为人的大无畏精神。
逸文说,我看到朱表弟。
潘逸年说,幸亏表弟没来,否则能把侬羞辱的,脱一层皮。
逸文不吭气。
潘逸年说,当然,阿弟要是和陆继海一样,我没话好讲。
逸文说,不要瞎猜,我身体正常的。
潘逸年说,那就是脑子有问题,去宛平南路600号,让医生好好检查,该住院住院,该吃药吃药。
逸文说,阿哥。
潘逸年说,看在姜媛,已抛弃了阿弟份上,我不想多讲啥,接下来,该相亲相亲,该见面见面,赶紧把婚姻大事定了,老娘身体不好,不好再受刺激,要是再出啥问题,我不轻饶。
逸文说,这不是捡到篮头里,就是菜的问题。
潘逸年说,不捡到篮头里,哪里晓得是不是菜,我和那阿嫂,就是这样过来的。
逸文没响。
逸文还是想再见见姜媛,做最后一次努力。
下班后,乘巨龙公交,抵达月村,寻到姜媛住处,门口一把铁将军,逸文插钥匙,打不开,索性走到对过,站在梧桐树下等。
这一等,足足等有两个钟头,天色转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