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有点愕然。
方丈吩咐:
&ldquo见过你们的师兄。
&rdquo
八人面面相觑&mdash&mdash即使在寺院中,也有权力和阶级之分吧。
&ldquo师兄&rdquo法号小可。
他们随着小可列队而过,经大雄宝殿外。
拈香的书生低首瞅看。
咬着唇,不敢发出窃笑声。
几颗新剃度的,光秃秃的头颅,经弯曲的穿堂,进内院&hellip&hellip
他们晚上与寺内众僧同睡一室。
仪式繁琐拘谨,昏然入梦。
似刚睡着,忽闻钟声响起。
五更。
能征惯战的八人,为此意外的声响所惊,马上一跃而起,有所警觉,步调一致。
半明半昧中,只见左右是打坐的和尚,一早已醒来,尚未下床下地,也不影响旁人,自管静修,至此反被他们骚扰了。
石彦生找不着自己的傍身武器。
一抚头,青渗渗,光秃秃,他也是一个和尚。
&ldquo唉,这是做梦么?&rdquo其中一名同僚颓然,倒下欲再睡去。
石彦生只想着:&ldquo情愿是个受不了的噩梦,生离死别惊险百出,惟一旦自恐慌中惊醒,发觉还在床上,就很开心了&hellip&hellip&rdquo
这不是梦。
众僧起床之前,双手合掌,口中默念着偈语:
&ldquo从朝寅旦直至暮,一切众生自回互。
若于脚下丧身形,愿汝即今生净土&hellip&hellip&rdquo
他们把鞋穿好,动作轻柔无声。
新剃度的几个,互相推拉,赖床的已被一把提起,异常粗鲁。
郭敦和赵一虎,洗漱时口鼻发出&ldquo呼噜、呼噜&rdquo之声,太嘈吵了。
小可忙作出手势,示意安静:
&ldquo&mdash&mdash&rdquo
又悄道:
&ldquo我教你们洗脸吧。
&rdqu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