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重重砸上。
黎杏尧抖着手,平静地被塞进后座,平复了一会儿后才恢复脑子的机能,猜想陆循然应该被扭送加拿大了。
她被夹在两个帅气的外国女保镖之间,韩芊蔚驱车前往机场附近的酒店,全程一句话都没说。
看来确实气得快死了。
进了酒店顶层套房,也不跟她待在同一片空气里。
黎杏尧从保镖口中得知四个小时后飞意大利。
没过多久她跟陆循然留在庄园里的各种物品被收拾在八九个行李箱里,托运到酒店来。
黎杏尧失去了反抗的兴致,呆坐了一个多小时进行头脑风暴。
最后只是想出要跟他好好道别一下,却纠结了很久该说什么。
或许他的飞机就要起飞了,她急忙将写好的纸条拿给韩芊蔚,几十步的距离还得被保镖押送。
不让谈就不让谈咯,还搞这么大阵仗,请一帮保镖来看管,不知道的还以为拒婚贵女在上演朱丽叶的戏码,属实杀鸡用牛刀了。
黎杏尧是个缺乏执念的人,能割舍的就随手一割,割不掉的就用力割。
人生嘛,随便过过就好。
况且男人而已,虽然是她很爱的男人,可是,终究到底,男人而已。
“他应该在那边好好学习,这张纸条可能有一点规劝作用,万一他做了什么极端的事。
”
韩芊蔚点点头,看完后收进口袋,黎杏尧也无从得知她最终有没有交到陆循然手中。
她省去了太多字眼,用有限的字数写了她所能表达的最得体的话:
陆循然,境况的一样好处是,它是长期的,永远有机会在降临,就看你能不能把握。
还记得你欠我一个愿望吗,我的愿望是你去把握别的机会,人生漫长多变,祝你祝我。
她怕写得太矫情抽象,又补了一个括号:(祝你我随机应变,不要过得一滩死水。
)
整个旅程,韩芊蔚一半的时间都在看纸质报表。
黎杏尧感叹,除了欲壑难平,有价值的事业大概也会使人上瘾。
落地米兰的时候,陆总竟百忙之中亲自来借机,夫妻俩西化不少,见面还来个法式贴面礼。
黎杏尧僵在韩女士身后,扯扯嘴角,对陆总的友好招呼示以苦笑,一时拿不准陆霖是否知道乱伦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