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紫薇的身高。
舅婆更是热泪盈眶地、一迭连声地说:
“好好好!这么标致的女儿,又进了宫,雨荷可以安心了!”太后看到这儿,就重重地咳了一声,提高声音问:
“认亲认完了吗?紫薇,这确实是你的舅公舅婆吗?”
紫薇赶紧放开舅婆,恭敬而困惑地说道:
“是!不知道他们两老,怎么会到北京来?是来找我的吗?是来投奔我的吗?”
尔康觉得情形十分古怪,不禁去看晴儿。
晴儿的眼光和尔康一接触,就对尔康着急地摇摇头,表示“情况不妙”,尔康就整个人都绷紧了。
金琐诧异地看着舅公舅婆,忍不住也上前了一步,屈了屈膝:“舅爷爷,舅奶奶,你们好!”
“哎哟!这是金琐吧?”舅婆惊讶地喊,“还跟着紫薇呀?真好!真好!”
太后冷冷地说:
“好了!那么,这个亲戚关系,是没错的了!”就陡然提高了声音,厉声问,“紫薇,你家原来住在哪儿?后来搬到哪儿?”
紫薇吓了一跳,赶紧回答:
“原来住在‘趵突泉路江家巷五十二号’,后来搬到千佛山下面的梨花镇去了!”
“你是哪年哪月生的?”太后再问。
“我是壬戌年八月二日生的!”
太后就大声说:
“李婆婆!你把紫薇的出生年月日,再说一遍!”
“我去接生那天,是癸亥年腊月八日!”李婆婆吓得发抖,颤声说,“但是,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姑娘?我完全认不出来……”
“夏雨荷有几个女儿?”太后就厉声问舅公。
“雨荷只有这一个女儿!”舅公吓得扑通一声,又跪倒了。
这一下,紫薇明白了。
她太震惊了,踉跄后退,顿时之间,脸色惨变。
她拼命摇头,看着那三个人,无法置信地说:
“不不不,这是不可能的我是八月生的,我娘说,那年紫薇花开得特别好,到八月还没谢,所以取名叫紫薇!”
“可是,你确实是癸亥年腊月八日生的!”舅公肯定地说,“是我帮你娘找的接生婆!你小时候并不叫做‘紫薇’,大家都叫你‘小不点’,因为生下来好小!一直到你六岁,你娘才突然给你改了名字,说是叫起来不好听,这才叫‘紫薇’!”
不只紫薇明白了,大家都明白了。
小燕子睁大了眼睛,又惊又怒。
金琐也是睁大了眼睛,困惑不已。
尔康全神贯注,脸色苍白。
乾隆满脸的痛楚,满眼的愤恨。
紫薇只觉得天旋地转,好像自己的世界全部粉碎了。
“怎么会这样?我娘不会骗我,她说得清清楚楚,怎么会变成这样?”她昏乱地看着舅公舅婆,“你们肯定吗?我不是壬戌年生的?”
舅公、舅婆异口同声地回答:
“真的!没错!你和我们家秋儿,是同年生的!没错!”
乾隆听到这儿,忍无可忍,往前一迈,痛楚地盯着紫薇,咬牙切齿地说:
“紫薇!你和你娘,设下这么大的一个圈套,把朕骗得团团转!什么苦守十八年,让朕以为你娘是第二个王宝钏,对她充满了歉疚和惭愧,用一颗最真挚的心来接受你……结果,这是一个处心积虑、策划多年的大骗局!你的出生,远在朕离开济南两年以后!你娘,居然是这样诡计多端、满腹阴谋的女子,怪不得有你这样诡计多端、满腹阴谋的女儿!朕真是瞎了眼,才会认了你!”
紫薇被乾隆这几句话,彻底打倒了。
她崩溃地摇头,凄然地、结舌地说:
“我娘不是这样的人……她不是……她不是……皇阿玛,你认得她,你了解她……”
乾隆大声一吼,打断了紫薇:
“不要叫朕皇阿玛!朕不是你的‘皇阿玛’!”
一直旁观的小燕子,这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往前一冲,大叫起来:
“皇阿玛!你不要中计!到底这几个人,是怎么跑出来的,谁也弄不清楚!就算他们真的是紫薇的舅公舅婆,他们已经老了,说不定记错了年份月份!你不要冤枉了紫薇,再去冤枉紫薇的娘!夏雨荷已经死了,没有办法从地底下爬起来帮自己说话!皇阿玛!”
乾隆指着小燕子,厉声打断:
“你给朕住口!你和紫薇,串通一气,根本从头到尾,是个大骗局,现在东窗事发,还不知羞耻,居然还敢振振有词!什么皇阿玛!朕也不是你的‘皇阿玛’!”
金琐看到这样,忍不住痛喊出声了:
“皇上!我跟在太太身边九年,直到太太去世!我用我的生命和一切来发誓,太太是个高贵贤惠的女子,绝不可能像皇上想的那样!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教育小姐,也非常严格……”
“朕不要再听关于雨荷的任何一句话!朕再也不相信那些谎言!把这些跟雨荷有关系的人,通通给朕拉下去!朕不要见到他们,滚!”
便有太监上来,把舅公舅婆李婆婆等人拉走了。
紫薇看着乾隆,眼泪夺眶而出,她摇着头,痛楚已极地说道:
“皇阿玛……这件事我百口莫辩!当不当皇阿玛的女儿,我已经不在乎……但是,我娘的人格操守,不容侮蔑!如果我不是你的女儿,我娘怎么会那样说?我已经混乱了……”说着,她情绪大乱,扑通一跪,仰天大叫,“娘!你在哪儿?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