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挽留的话。
辛萤内心仍然有几分矛盾,因为从柳笛的角度看,她或许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用肉体换来金钱然后一走了之的人。
“那要多卖几个包了,萤萤,”柳笛给她的杯子里倒气泡水,“以后你就是我在新西兰的人脉了。
”
辛萤抿唇:“你不问我为什么不回来?”
餐厅里放着轻柔的钢琴曲,柳笛耸耸肩,抬头时笑了一下:“你这样选择自然有你的理由。
”
人不是在哪里出生就会认为此地是自己的故乡,有些人一生都在寻找家的路上就是常被作家称作能容纳精神栖息的地方。
虽然那些“与内心的充实和快乐相比,功名利禄又算得了什么”的言论听起来太过幼稚,但精神的需求还是会主导肉体在寻找“家”的路上作出精准的判断,往哪里去?总之不是无何有乡。
“不过你走之前要做好准备,尤其是梁遇琮那里,”柳笛的神色中隐含着一丝担忧,“好聚好散其实好过偷偷离开。
”
辛萤没说话,她不打算告诉柳笛她的计划中有一项主要任务,就是在他出差时,悄无声息地离开。
梁遇琮说第二天陪她,结果一走又是一整周。
辛萤小日子过得美滋滋,每天背完单词然后转两次地铁到老师家学英语。
她用一百五十块请到了当地985高校的英专生,在大学附近咖啡厅的包间里上课。
每天再像做贼一样偷偷转地铁回来,反正梁遇琮不在,没有人会在意她的行踪。
齐嘉通知她今天要在晚上六点钟之前到家,梁遇琮要带她出去一趟,目的地好像是他在本地的另一处房产。
这个大平层是专门给辛萤住的,他平时并不住在这里。
辛萤穿戴好,在五点半准时下楼,齐嘉为她打开车门。
她用几秒酝酿情绪,在上车的那一刻就越过自己的位置蹭到坐着的人身上。
梁遇琮单手环住她的腰身,沉静如水的目光对上她含着笑意的眼睛。
辛萤坐在他的腿上,双臂环着他的脖颈晃一下:“想死你了。
”
这话说得很轻,因为柳笛教育过她说亏心话时不能太理直气壮。
辛萤穿着一件米色连衣裙,外面套了同色系的羊绒小披肩,柔顺黑亮的长发像瀑布一样垂下来。
18世纪的古董钻石项链,吊坠像水滴一样贴在她颈间的肌肤。
两万欧元拍来的东西,她喜欢的不得了。
从吃不饱的小土妞养成现在这样可不容易梁遇琮的手隔着裙子摩挲她的腰身,低头看向她的脸。